方其剑见府里的丫头们还算听话,没有反抗,也就放下心来。也该去办一件久久未了的事了。一直未见到陆夫人,他当然心知肚明,虽然有一点点的不适,但一想到母亲和妹妹只要有一人能攀上严家,那以后他方其剑就可以到他一直向往的都城呼风唤雨大施拳脚,只是想想都已经让他热血沸腾了。他心情大好,急不可耐地向关押舞雀的屋子走去。门口两个士兵在苦苦坚守岗位,见其他人都去寻欢作乐了,早已心急如焚。方其剑给他们手里一人放了一个沉甸甸的小钱袋,热情地笑道:“两位军爷辛苦了,快吃酒去。”两个士兵两眼发光地收好钱袋,乐得合不拢嘴。且他们知道方其剑本就是供出公主的人,也无需设防,正好就溜去快活去了。“公主殿下?”方其剑踏入屋内马上转身将门关上,对着舞雀色眯眯地笑道,“一个人寂寞吧?我来陪陪你。”舞雀恐惧地向后退了几步,她实在没想到在这种非常时期方其剑还有这种心思。之前她是真的想一把火将严思重和方其剑等人全部烧死。那才解恨呢!但一想到这府里的一百号来人,实在是不忍心伤及无辜。而且,在这紧闭的屋子内放火,她自己也走不出去。最麻烦的是,她并不能随心所欲地召唤出手心的火,前段日子喝了九云种的梧宇花煎的水后,她的手心滚烫得越来越少了。她刚才试过,一点火星都没有。退无可退,她被方其剑逼到了墙角。方其剑左手撑在墙上,右手勾起她的下巴,眼里尽是贪婪:“小弦啊……啊不,舞雀公主,看你一直在装下人简直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起来,“我方其剑能得到公主的玉体是一件多么令人骄傲的事啊,试问这天下有几个男子有我这样的艳福?”舞雀只感到头皮发麻,心中的伤口又被重新撕开。可方其剑还不打算罢休,依然兴高采烈地说着:“上次,我是万万没想到公主你会这么主动热情啊”舞雀没想到方其剑会说出这种话,惊惧不已,痛苦地抱着头拼命摇晃:“不可能,不可能!你别说了!”方其剑看见她的反应,乐得哈哈大笑,将她的手大力按在墙上,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说你好热,好渴,还让我帮你解了扣子就是这一颗,啊不对,是下面这一颗”“不不,不要再说了”舞雀羞耻得无以复加,再也听不得如此不要脸的话。想着自己那日居然做出这种无耻下贱之事,她崩溃地哭着尖叫着,挣扎着,“不要说了!”方其剑却牢牢将她的手按在墙上准备强吻下去,舞雀又惊又怒,却根本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她只能用她的双脚使劲踢,方其剑吃痛,本能地一弯腰,手也松开来。她趁机推开他想跑。没料到刚跑了一步胳臂就被方其剑死死攥住,自己的脸上“啪”的一声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起来,耳朵也嗡嗡嗡地直响。“不识抬举!”方其剑怒喝道,表情狰狞可怖,“今晚你哭死也没人救你。”边说边想抱着她往床上拖。舞雀抓起方其剑的手使劲咬下去,可还没有咬到就被方其剑抓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往后扯。痛,钻心地痛。“我让你咬,让你咬!”方其剑火冒三丈,一巴掌用力朝她的嘴扇了过去。舞雀没站稳,摔在了地上。她正要爬起来,方其剑的脚狠狠照着她的背踢了下去,她直接趴在了地上。“起来啊,跑啊!”方其剑狞笑着又朝舞雀的腿踢下去,一张脸扭曲得变了形,“快跑啊,你跑啊!”舞雀痛得根本站不起来,只觉浑身滚烫,头痛欲裂。“怎么,跑不动了?”方其剑弯下腰,想拖她到床边,结果刚一碰到她的手,就被烫得大叫了一声,整个人向后弹开。舞雀兴奋地看着自己变红的手心,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方其剑惊恐地看着自己被烫红的手心,疼得龇牙咧嘴。舞雀忍着身上的痛站了起来,但她没有跑,而是朝着方其剑的脸伸出了双手一声无比凄惨的叫声从方其剑的嘴里发出,脸上留下两个红色手掌印的地方“滋滋”冒着烟。方其剑痛得鬼哭狼嚎,一抬头,见舞雀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通红的眼眸哪里还是平时的样子,而是两团燃烧的火焰!“鬼!鬼……”方其剑三魂七魄都吓没了,腿软得定在了原地,声音都变了,“你,你你你是谁?”舞雀不说话,又一次向他伸出双手……“鬼啊,妖啊……”方其剑崩溃地边叫边躲,舞雀红着眼在后面追。但身上才被踢了两脚,她根本走不快,更别说跑了。方其剑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一瘸一拐地像只疯狗一样跑到门边,拉开门就跑了出去。舞雀扶着门虚脱地坐在了地上,满头大汗,手心也渐渐凉了下去。方才那危急时刻,想不到是这困扰她多年的毛病救了她。她根本无意去追方其剑,她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在严思重发现之前。不过走之前,得先去两个地方:一个是东院,今晚兵荒马乱的,是拿步摇的最好时机。另一个就是白鹭庄,但能不能拿到五弦她一点把握都没有。但不试试她不会死心。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韩夫人告的密,那日在佛堂她跟她大哥说的一定就是方戟打算造反的事,她连日来的失眠也一定是因为这件事。不可思议,舞雀实在想不通,韩夫人为了亲生女儿竟置方戟和这一府的人不顾……这还是那个一心向佛的人吗?从严思重进府后韩夫人就不知所踪了,严思重又故意救下了方谦谦,此时一定已经将她们娘俩保护起来了吧。舞雀边想着边往外走,所幸因为自己的公主身份救了这府里一百多号人,她头一回觉得自己总算有点用。:()各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