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一饭之恩,当然就要以自己所能回报。
对道门的这种行事风格,陈家人倒也不陌生。
儘管小游道长一眼看出了陈母身体不好,但限於他的年纪,大家並不觉得他的医术会有多好。
所以当他为陈母诊脉,然后很快地写了药方,告诉他们这样吃上一个月,就没事了,他们也没把他跟先前那些大夫区別开来。
直到游天摆出了金针,开始给陈母针灸,缓缓注入真气,引导陈母体內阻塞的生气运行,然后问她有什么感觉的时候,陈母才有些不確定的道:&ldo;胸口好像不闷了?头也不晕了。
从她熬坏了身子以后,就一直有胸闷头晕的毛病。
一变季就要咳嗽许久,也不能久立久行,更提不得重物。
可是现在,她感觉从自己的手臂到心口都有一股暖流缓缓地流动散开。
那种阻塞消失了,她的身体就像没生病前一样,恢復了轻盈、舒畅的感觉。
陈母惊讶地看着在为自己施针的游天,又看向丈夫跟女儿。
哪怕是久在京中,见多识广的老胡也没有见过这样精妙的医术,不由得放下了抱着的手臂。
陈松意適时地问:&ldo;我母亲因为早年劳碌过度而亏损了身体,道长可以治好吗?
&ldo;当然没问题。
游天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道,一边收了针,一边抬起头来看她,&ldo;把我开的药吃上一个月,我再辅以金针,绝对能调养回来。
&ldo;真的?!
发出欣喜声音的是陈父。
给妻子请过那么多大夫,每一个提到她的本源亏损都是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然而小游道长却说能够治好她!
&ldo;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说大话。
游天傲然地道,&ldo;不过我为夫人施针需要三天时间‐‐
陈松意立刻说道:&ldo;那就请道长在舍下多盘桓一段时日,为我母亲把身体调养好了再走。只不过我们家的房间不多,要委屈道长跟胡护卫住一间。
老胡本来只是在旁看着他陈老哥跟嫂子手握着手相视而泣,听到这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ldo;嗯
嗯?
他的单间就这样没了?
游天从上而下地扫了他一眼。
原本金针都已经捲起来了,此刻又重新摊开:&ldo;来都来了,给你也看一下?
练的是外家功夫,身上有几处陈年旧伤的老胡立刻表情一改,捲起袖子就凑了上来:&ldo;那就辛苦游神医了!
被游天扎了几针,再下地的时候,老胡跟陈父都感到自己松快了很多。
其中老胡的感觉更明显。
烈日下,他跟陈父两人头顶草帽,越干越有劲。
停下来时,两人忍不住交换目光‐‐这少年道士是何方神圣?年纪不大,怎么能这么厉害?
陈家留他住下,在陈松意她们给他准备床铺,游天还跟了出来,跟到了田边看他们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