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季允之点点头,“托你的福,被拒绝了。”
并且不知道靠什么打动他母亲,岑清岭亲自来找他促膝长谈。
关于什么是爱。
关于什么尊重、理解、珍视,他是真的觉得很无聊。
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抽象概念。难道会比账户余额和法律效力好用吗?
理解不了。
商惟不相信,依旧警惕看着他。
“别再干这些破事。”季允之没什么耐心了,“你只会让她哭。”
“因为你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商惟别过头,“但我不会告诉你。你和那些人没区别。”
“有些话最好还是少说。”
商惟低头:“我爸把她的学生证和身份证照片发给过很多人,都是各种放债收债的,拜托你……”
“早没人给她打电话了。”
商惟默然。
“她很心软。”他说,“我妈不是完全不知道我爸拿她……她确实不知道具体的,但即使怀疑了也会逃避。我姐一直相信,妈妈是真的在意她……是在意,但也没那么在意。”
他至少记得在杨淑惠回医院住着之后才整出这些破烂事。
两个小孩,默契地演在一起。
季允之看他一眼。
他没有兄弟姐妹。这种感情对他而言很新鲜,但更难以理解。
只是中肯评价:“烂人聚集地。怎么生出她的。”
忠厚老实人的恶毒,通常以懦弱为形态,很像但绝不是无辜。
他可不像他养的猫那么拎不清。
“不知道。负负得正吧。”商惟扯一扯唇,“她太漂亮了。虽然我知道你也是图这个,但至少你能保护好她。何况……她喜欢你。我也没办法。”
“这是你说过的唯一一句人话。”
季允之没有耐心了,起身要走:“明天会有人来接你,滚回家去。不许找她。”
“等一下。”商惟叫住他,“你喜欢她吗?”
“不然?你该去的是少管所。”
商惟费了一点劲才听懂。
不然不会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