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安反驳他:“我才不会,但是你不跟我说我更会觉得你心里有鬼。”绍明懿无奈:“你这什么逻辑啊宝贝儿,我真没别的意思。”盛凌安:“你都不跟我主动报备。”绍明懿:“没有,我真没想这么多。宝宝,我对他真的没有任何超越同事的感情,我跟你发誓。”盛凌安还是有点生气,但他也知道这场吵架注定不会吵出什么结果,干脆破罐子破摔任性地说:“算了,不想跟你纠结了,我挂了,想睡了。”绍明懿半天没说话,盛凌安低头钩着小黄狗,有一会儿没听到回答,就抬头看他。邵明懿坐在沙发上,两个胳膊肘杵着膝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盛凌安反问他:“干嘛啊。”绍明懿:“又跟我生气了。”盛凌安:“怎么叫又,别说的我跟特别无理取闹一样。”绍明懿长舒一口气,跟他说:“我在这儿待不了几天就走了。而且节目还没开始录呢,我只知道他来,但是到现在都没打过照面。”盛凌安:“随便,你不说你俩没什么嘛,见不见的有区别?跟不跟我说又有什么区别?”绍明懿:“别这么说,宝贝儿。”盛凌安:“我说的不对吗?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他越说越生气,“说到底你自己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咱俩现在又不在一起,你想骗我不跟玩一样。这些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还不就你说什么是什么?”绍明懿皱起眉头:“怎么成我说什么是什么了?宝贝儿——”他刹住车,“咱们不要吵架,好不好?宝宝,我没跟你及时报备,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盛凌安平复了一下情绪:“算了,别说了。”他放下手里的钩针,“就这样吧,我要睡觉了。”说完不等绍明懿回答,直接挂断了两人的视频通话。不是非要吵架,而是真的很不开心,盛凌安作为一个从来不委屈自己的人,生气了就要发泄,绝对不要憋着。他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已经织出大半个身子的小黄狗,烦得牙根都发痒。往后没多久绍明懿又跟他打电话,全都被盛凌安拒接了,绍明懿又跟他发消息,问他别生气了好不好,凌安看着那条消息,在心里默默回复不好。最后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在键盘上打,直接选择了已读不回,扔下手机躺床上追剧去了。但其实追剧也没看下去多少,盛凌安看着平板里说话的人,思绪早就飘远了。他想到今天吃饭对面那个两个女生的对话,一个说任禧真的好看,一个说任禧好有魅力,不是粉丝都对他很有好感,可惜近几年沉寂了不怎么出来,现在终于参加了一个综艺,又有新鲜的帅哥看了。自己当时在想什么,盛凌安回忆了一下,好像在想这家餐厅真难吃,以后再也不要来了。他由此又回想起今天那顿不算愉快的晚餐,一桌子上没有一个自己爱吃的,要么咸要么没味儿,这里的厨师到底怎么应聘上的。盛凌安心烦意乱,什么都干不下去,干脆拿起手机打开和绍明懿的聊天框,打了半天字又全都删了。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缓解不了自己烦躁的情绪。盛凌安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思路,直接喊人出去喝酒。干什么都烦,那就干脆把自己喝醉,没脑袋去想就好了。好在高中同学都在家,一喊就出来了,盛凌安在酒馆喝到后半夜,三点多的时候在洗手间隔间吐的天昏地暗,别说想绍明懿了,连自己家在哪盛凌安都差点没想起来。邹杋也是他高中挺要好的兄弟,这次一起被他叫来玩。盛凌安半天没从洗手间出来,邹杋有点担心,跟桌上的人说了一声就去洗手间找人。盛凌安倒是还没醉到在洗手间躺下的地步,邹杋找到他的时候这人正靠着墙蹲在那,手机白莹莹地光照在脸上,不知道是在聊天还是看什么东西。
邹杋走过去拍拍他的脑袋:“干嘛呢?回去继续。”盛凌安深吸一口气,扶着他的胳膊站起来,委屈地说:“杋杋,他不给我发消息了。”邹杋隐约猜出来他今天出来喝酒是因为情伤,就安慰他:“没事儿,不回你大概是死了,咱们不跟死人计较,走,回去继续喝。”盛凌安劲儿上来,把手机塞进他手里:“妈的,这傻逼,我不管了!杋杋,你把我手机关机,我怕我喝多了给他打电话。”邹杋嗯了两声,接过来之后也没真给他关机,只是帮他把手机揣兜里,把人扶回了卡座。等酒馆把散场灯打开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桌上的人都已经差不多歇菜了,邹杋作为为数不多清醒的人,把已经醉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盛凌安给架了起来,说:“走了安安,回家睡觉了。”盛凌安喝多了也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走不了直线,邹杋扶着他,把人扛上出租车。他也不知道盛凌安现在自己住,就说了原来的小区地址,期间盛凌安躺在他的腿上,早就不省人事了,所以根本不知道邹杋把自己送回哪个家了。等把人送到门口,邹杋摸了半天盛凌安的口袋也没摸到钥匙,只能举着醉鬼的右手大拇指去开密码锁,他们俩动静不小,楼道里的声控灯都关关亮亮了好几次。等邹杋好不容易把门打开,盛凌飞也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地出了卧室,看到门口的盛况人都愣了。跟自己弟弟玩了很多年的邹杋他认识,就是这会儿挂在邹凡身上的醉鬼他有点不认识,盛凌飞走过去把人扶起来,才发现是盛凌安。“这怎么回事儿啊?”盛凌飞问,“怎么醉成这个样?”邹杋和盛凌飞一起把人弄到沙发上:“受情伤了,心里不开心,把我们哥几个叫出去喝酒了。”盛凌飞更懵了:“情伤?他又没有对象,上哪受情伤?”邹杋:“你不知道?”盛凌飞:“我知道什么?”邹杋突然意识到什么,有点心虚:“那那那那可能是没告诉你?还是我听错了,我也不确定,反正他不开心,一个没绷住就喝多了。”盛凌飞眯起眼睛,邹杋被他看的冷汗直冒,刚准备走,忽然被裤兜里的东西硌了一下大腿,他这才想起来盛凌安的手机还在自己这儿。邹杋立刻把手机拿出来:“盛凌安的手机,我走了啊,哥。”这一拿不要紧,俩人低头一看才发现手机上有个微信语音的来电显示,备注是大尾巴狼,后边跟了一个特别可爱的颜文字。盛凌飞抬头,看向对面的邹杋。邹杋要哭了:“别看我啊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盛凌安睡醒的时候,头都是疼的。他费劲地睁开眼,看到天花板的那一刻都懵了,辨认了好久才发现自己没在租的房子里。然后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完蛋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