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神爱先带走。”
妹不言兄过,神爱年纪尚小,不宜在此。
仆妇们簇拥着频频回眸的昌邑县主,前后脚地去了。
洛神瑛看到妹妹离去的身影,震愕地道:“祖母?”
若鱼笼着被撕破了半幅的裙衫,眸光含着泪珠,凄婉地跪在地上,像是祈求饶恕的可怜姿态。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就连江晚芙也没想到。
越过门窗的豁口,撞见若鱼那挂满了泪珠的潮红脸蛋,分明余韵未尽。
从场面上看,这房中方才发生了何事已经昭然若揭。
江晚芙到底是还未出阁的女孩子,这下人又是自己带在身旁的,登时便羞红了脸颊,赧然间还有几分薄怒。
这不知死活、心比天高的下人,看来是留她不得了。
齐宣大长公主沉怒喝道:“莫唤我祖母。你倒有脸!”
不止洛神瑛,跟随而来的女眷们也被大长公主的嗓门吓得心肝直颤。
洛神瑛自知无颜,失魂落魄地垂下头,听候祖母发落。
齐宣大长公主问张氏:“这二人是如何勾搭成奸的?”
说到“勾搭成奸”四字,地面上匍匐着的若鱼,分明身子发着抖,长发披落在香肩,露出乌丝底下雪玉肌肤之间若隐若现的红痕。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大长公主看见了,她的眼眶微微收缩。
张氏叉着手,弓腰道:“奴婢来时,已是这番光景。”
齐宣大长公主闭了闭眼,走过去,伸足一脚踢在洛神瑛的胸口,直将他踹翻过去:“你说。”
洛神瑛跌倒在地,忙又爬回来:“祖母,孙儿也不知怎会突然心性失常,适才,孙儿在花房里挑选花种,这个女子进来,说是寻她家二娘子,之后……之后孙儿便……”
齐宣大长公主冷笑道:“荒唐。你竟不知?干出这种恬不知耻、辱没门楣之事来,你还道你懵懂无知?”
洛神瑛万分委屈,他也不知怎的,若鱼来时,她身上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了他的心神,仿佛将他的魂魄都吸了过去。
就在那方软榻之上,他们成了欢好之事,他满心炙热情意,唯恐无处宣泄,对她百依百顺,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