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的瞪大眼,“你少不瞧起人,本世子什么都会做,也很能做。”
“证明?”她挑眉。
“证明就证明,谁怕谁,你排活儿给我啊。”他会证明他不是闲人,不是米虫废物,但他摸摸干扁的肚子,“总该先给点吃的。”
茯苓低头抿唇,怕自己笑出来,半夏也低头,但肩膀抖动得很厉害。
两个丫鬟憋笑的神态,两个小厮倒是看到了,觉得好丢脸,主子的志气呢?骨气呢?
但朱哲玄觉得自己的要求很合理,要马儿跑总得让马先吃草,而且要吃好吃满。
“可以,但我先说好,要表哥做的活儿若表哥不喜或拒做,那等于表哥欠的债又更多了。”薛吟曦丑话说在前。
宋安看着咬牙瞪着薛吟曦的主子,小声对丁佑道:“世子爷怎么被人使了激将法?”
他会这么问,是因为以前在京城时,主子常用这一招整人。
“这不是争馒头是争口气,主子这么争气,你扯什么后腿。”丁佑说。
蓦地,朱哲玄不满的叫嚣,“你要本世子上山采药?我还是病人呢!”
“表哥都能上街寻花问柳,上山采药不过是小菜一碟,还是表哥就想当米虫?”薛吟曦心平气和的说。
朱哲玄对上她那双清澈双眸里的疑问,真的是憋屈死了。
于是,在薛吟曦大发慈悲,让丫鬟们备膳给饿坏的主仆三人吃饱饱后,朱哲玄喝了汤药,背后上了药缠上纱布,一行六人各背一个竹萋、小链子及鎌刀上了马车。
丁佑跟宋安驾车,车厢内坐着薛吟曦、两个丫鬟还有朱哲玄。
“怎么不用两辆马车?太挤了。”堂堂世子爷习惯坐大车或一人坐。
“表哥是要帐上再添一笔交通费?”薛吟曦反问。
他气笑了,“这个费用明明是表妹要我到山上采药才产生,也算我的?”
她再次反问,“一个人在邻县干活,每天都要坐马车来回,雇主难道除了月例外,还得另付一笔交通费?还是这个人搬到邻县租屋而住,雇主得支付他房租?”
“行行行,当本世子什么都没说。”朱哲玄闷啊,敌不过她的尖牙利嘴,干脆双手环胸闭眼假寐。
半晌,马车到得近郊山上,一行人下了车。
朱哲玄主仆自然不认识药材,一进入蓊郁山林便对山鸡野兔起了兴趣,兴奋大叫着要打些野味加菜,但在薛吟曦冷冷的目光下,三人瞬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