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昨天夜里有个病人情况恶化,需要用到的药品有些特殊,但是住院医师没有开这种药的权限,又不敢半夜把上级吵醒,索性拖到天亮把麻烦丢给别人。病人家属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也不管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大清早去就跟医务科投诉。现在值班医师是没事了,倒霉的人成了颜微尘。祸不单行,下午他又碰到了行医生涯里最不愿意碰到的事情。他的一个病人被家里放弃治疗,强制带出院了。老人是在厨房里烧伤的,创面虽大,恢复情况却不错,而且神志也清醒着,他儿子出差一回来就办了出院手续,用塑料布把人裹起来就塞进了车里,因为怕创口渗出的组织液会弄脏他的车。颜微尘站在门诊大楼的窗口,看着suv毫不犹豫地开走,他知道,那人回去以后必死无疑。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一整天的状态都像行尸走肉。生活堆砌在一个又一个的遗憾和无助里,平生腺体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