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仪让下人去按着司宁开的方子去御医院抓药,御医看着这方子都觉得奇怪。
“这就是普通的去寒气的方子,没什么特别的,孙昭仪没有寒气入体,这方子不对症的。”
碧柔会替着司宁解释,“可是陆夫人说的我家娘娘就是寒气入体啊,不会有错的。”
碧柔是孙昭仪的贴身婢女,很多时候她的话就代表着孙昭仪的意思。
御医院的人都看出来了,孙昭仪很信任那位陆家三少奶奶。
他们都听过司宁的名号,陆神医在坊间的名声很大。
他们没见过这位神医,可心里都是不屑一顾。
毕竟要学成医术,不在师傅手下当个二十多年的药童是没办法出来给人看病的。
再加上司宁的年纪本就小,换做正常的情况,这个年纪根本出师不了,还能被人称为神医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有一种可能,是因为司宁的身份,是陆寒骁利用自己的权势给司宁造的势,故而没人觉得司宁医术非凡。
所以听到碧柔的话,他们也只当笑话听听就过去了,并未放在心上。
可各宫的娘娘却从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孙昭仪很信任司宁,而司宁的医术未必如外界吹嘘的那般的好。
碧柔按着药方将药取了回来,又在屋中支起了炉子。
药被放在了炉子上,很快满屋子都飘着药的味道。
孙昭仪有些受不住,捂着鼻子让碧柔将窗户打开。
药味顺着窗户飘了出去,整个院子的下人都知道了,他家娘娘在按着司宁给的方子煎药。
碧柔也被呛的够呛,可依旧任着煎药。
孙昭仪从旁看着,眼里满是心疼,虚弱的开口。
“难为你跟着本宫受苦了。”
碧柔是她娘家的家生子,从她入宫就一直跟着她。
这么多年算是她的左膀右臂,孙昭仪对她很是信任。
碧柔听着这话,一边用扇子扇着炉子里的火,一边冲着孙昭仪回道。
“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伺候您本来就是奴婢的本分,再说您对奴婢有恩,奴婢就是做的再多,也偿还不了您的恩情啊。”
当年孙昭仪还在家中未出嫁时,曾经从一个男子手中将碧落买了回来。
那时候碧柔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整个人看上去脏兮兮的,跟着孙昭仪回了府,有段日子都不曾说话。
孙昭仪对她很好,连带着孙昭仪的妹妹也对碧柔怜爱有佳。
渐渐的碧柔慢慢放下了心结,性子也活络了起来,一直跟在孙昭仪身边。
孙昭仪笑了笑,想到了往事,轻喃出声。
“小昭要是还在,这会儿也是跟你一样的年纪了吧?”
听到孙昭仪提到往事,碧柔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的点了点头。
“二小姐比奴婢要小上两岁。”
“本宫很想小昭。”
思绪收回,孙昭仪又说道。
“过几年你也到了出宫的年纪,本宫一定替着你寻个好人家,能看见你成亲生子,本宫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
碧柔被说的红了脸,别开目光继续煽动着炉子里的火。
随着火势越大,屋中的烟混着药味越来越呛人,外面的宫女走了进来,朝着孙昭仪行了个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