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在空中,互换了一下。
“我心眼小,记仇。”何隐一笑,已经退出去十步远。
李澈扔了玉佩,看着泛起红点和痒意的手掌,似乎恨不得杀人泄愤。
没看出来何隐还能玩李澈。君子酬摇了摇头。玉霏也摇了摇头。
那时候何隐还哄他吃药,别提多温柔了。咿,假象,都是假象。
养老呗
李澈倏然看向了玉霏,不解得问道:“他对你不是很温柔吗?”怎么到我这里就疯了一样。
玉霏扯了扯嘴角:“圣上明鉴,何医师对病人一向体贴温柔。”说不定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李澈看起来有些郁闷,偏偏上天开眼,还特配合得下了雨。
江南烟雨朦胧,似撩拨人的愁绪。君子酬举着伞,带着玉霏回客栈了。
“李澈身边的暗卫武功也不俗,应该不需要我们操心。”玉霏道,“我们就玩几天吧。”
算下来一路奔波,都没好好欣赏沿途景色和美食。
透过窗户望着雨霖霖落下,似乎能听到少女的欢笑和男人无奈的关切。
挟飞仙落在了玉霏的肩膀上,沾湿了一片。
街上未打伞的行人匆匆,玉霏看见了步履如飞的白发人,从视野里掠过。
哇,老当益壮。
那其实是简清辉。
路面湿滑,他摔了一跤,又咬牙挣扎得爬起来。他看见了熟悉的人,那个诱骗他,让他心甘情愿困锁高楼的人——前任国师。
白袍已经染了污浊,让他显得狼狈。跟丢了人,简清辉有些懊恼得坐在了树下的圆凳子上。
“也不怕被雷劈。”
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抬眸,面前正是一脸苦色的前任国师。
他反剪双手的身后,是沈醉,目光凶狠,终于有了“寒十四”的样子。
“您怎么在这里?”简清辉问道,沈醉稍微松了点力。
前任国师哼哼唧唧的:“养老呗,你当我那时候是为了骗你进来的?退休金都够大户人家半辈子了。”
“那您逃我干什么?”
“我……怕你耐不住寂寞,后悔了,想打我。”前任国师依旧哼哼唧唧的。
沈醉扭头笑出了声,彻底松了手,“失敬,我送您回家。”
“免了吧,还是送你主子回家的好。”
沈醉来不及反驳,老头已经哼哼唧唧甩袖走远了。
沈醉扭头看着简清辉,“要不要先去医馆?”
“不用,我回去了。”简清辉起身,“谢了。”
但他还是偷偷摸摸跟在了前任国师身后。沈醉也跟着。
宅子门前,一老妇人正举着伞,拎了前任国师的耳朵:“死老头子,回来这么晚?不是自己推得会下雨,结果自己不带伞,哎呦,要是感冒了你自己不遭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