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是给小少爷当司机,后来因为能力优秀又忠诚,去当了财阀的调查员,这不是财阀内部的正规编制,所以官方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外人也都以为他叫三城秋,所以班长在外面见到hagi的话,千万不要叫错了。”
班长心疼的叹了口气:“唉,不知道他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松田阵平一想起来觉得呼吸都是痛的,连忙摇摇头,晃走脑海中的那些画面:
“……这不是重新遇到我们了,那他就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而且他工作虽然比较隐秘,但是工资也特别高,奖金据说也很丰厚,好歹在物质上是没吃太多苦。”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伊达航特意挑了个附近最好的烤肉店,虽然松田阵平说hagi在物质上还是很丰裕的,但伊达航作为五人组中的老班长,向来是最能操心的一个,总觉得孩子在外面丢了这几年,肯定没少吃苦受罪,如今失忆了,估计更是报喜不报忧。
某种程度上来说,五人组互相之间还是很了解彼此的,班长得了松田阵平的叮嘱,虽然觉得似乎有些不对,但这个卷毛笨蛋是个靠谱的家伙,他的叮嘱必定是有道理的,伊达航不会违背对方的意思。
就算不提起彼此的家人,只跟萩原研二回忆当年在警校时的快乐时光,也足够他们下饭,伊达航下午特意请个假,三人居然将这顿饭从中午吃到了傍晚。
这次喝的酒度数不低,啤酒、清酒、洋酒的空瓶摆满了桌上桌下,桌上的烤肉空了一盘又一盘。混合喝酒更容易喝醉,三人久别重逢,心情都有些激动,着实都喝了不少。
就算是没有记忆,萩原研二也觉得伊达航这位班长真是个豪爽又充满领袖魅力的男人,不难想象自己当初与这几个人相处时,一定非常开心。
忽然有点羡慕有记忆时的自己。
萩原研二嘴角还含着笑,眼眸却已经垂下。
下一秒,一杯苏格兰被送到他面前。
抬眼看向身边的松田阵平,只见这个已经喝的脑袋发晕的男人向他露出了傻傻的笑容,看起来又憨又可爱。
萩原研二下意识的接过杯子,伸手在幼驯染的脑袋上撸了一把,毛茸茸的卷发手感极好,柔软、蓬松又顺滑。
“笨蛋,别,别露出这种表情啊。”
松田阵平的舌头有些打结,他耳热眼花,眼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地心引力忽然变得特别大,让他想平摊着趴在地上。
但他好歹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看向萩原研二的时候,甚至还增添了几分清明神色。
把自己的酒杯送出去,果然,看到自己之后,对方那有些怅然若失的眼眸便立刻亮了起来。
亮起来好,他的幼驯染有天下最好看的眼眸,最上等的紫色宝石都无法媲美对方那双紫罗兰的眼瞳,这双眼睛就适合在阳光下熠熠闪着光,不适合露出半点哀伤的神色。
因为紫罗兰一旦被掺入杂色,他就会觉得胸口闷的不行,简直就要喘不过气来。
嘿嘿笑着,松田阵平脑的一歪,彻底断片了。
在他的头砸向桌面的一瞬间,萩原研二眼疾手快的伸手拖住,没让那张俊脸和卷毛砸进汤锅里。
“这个笨蛋……”萩原研二笑着把松田面前的碗碟都挪到一边,又把桌面的油污擦干净,这才让松田阵平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他看向松田阵平的眼神极为放纵和宠溺,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的情感无法隐藏。
对面酒量比松田阵平要好一些的班长在半醉半醒之间注意到了,眨了下眼,突然觉得酒醒了一半。
萩原研二转过头来,注意到班长看向自己的灼灼目光,笑着用公筷把烤盘里的牛舌拨给伊达航:
“您的酒量不错。”
伊达航挥了挥手:
“您……你们几个可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话,别这样称呼我,我不习惯。”
萩原研二乐不可支的笑起来:“我们当年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伊达航早就吃撑了,看着牛舌没什么胃口,因此又给自己的酒杯里加了点威士忌。
色泽透亮的酒液从巨大的圆形冰块边缘四散滑落,他笑起来:
“啊,咱们几个人都还挺能惹麻烦的,谁也说不上拖累了谁。”
这个答案让萩原研二眼底的笑意更加深了。
他对伊达航举了举杯:“我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我当年一定很喜欢你们。”
伊达航回想起当年,不由得畅快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