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讲期末卷子这种往常必使用惩罚盲盒的课,秦箜今天居然也没用一次,甚至是没有说任何一句批评的话,只是把卷子整体给过了一遍,虽然讲得依旧条理清晰,也拓展了,知识脉络也补充了……但这根本不是秦箜上课的风格啊!大魔王突然从良了啊?!
而且其实不是今天一天,是最近快一个月都是这样。
原来是太累了吗?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赵晨阳顿时觉得不好了,有些担忧地问:“老师,你是不是最近身体不舒服?”
“没有,”秦箜否认,“你就问这个?我在赶时间,你有其他的事直说就行。”
“不,不是,”毕竟是师生关系,老秦都这样说了,赵晨阳也不还意思再多问了,于是转口说起了本来想说的话,“秦老师,我是想问问你,你弟,就是邢星,他在哪啊,最近怎么联系不上了?我们排球队说好了趁着这几天多练几次配合,放寒假前一天就是友谊赛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到他是问这个问题,秦箜的脸色好像就更差了……不,用他们动漫梗来说,是眼里都高光都没了呀!
“他……出了点事,”秦箜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哑——也许是刚刚上课上的,“会回来的。”
“啊?”赵晨阳懵了懵,决定自己尝试把秦箜的话补成长整句,“您是说,他现在有点事但很快就能回来训练吗?”
“嗯,”秦箜不欲再多说,垂着眸子回避学生探究的视线,将对话结束,“回来了话,我叫他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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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小时后,枫林酒吧,九点十二。
周围低头看了看表,又抬头往向洗手间的方向。果然,没多久,那个男人又一次从那里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非常准点。
他便继续做他们店的招牌“粉红气氛”,等到男人走到吧台落坐完毕,一杯粉红色的果酒也就被端放在他的面前。
秦箜看着那杯酒,看了一会儿,才举起来冲周围道:“谢了。”
“别谢了,”周围说,“真要谢我以后别再我们洗手间待那么长时间,一些想搞些刺激的顾客都没地去了。”
“他们搞他们的,我又不妨碍什么。”
“别,老秦你虽是高人能选择性失明失聪,但也有点自知之明可以不,”周围说,“你这种极品,本来想大炮的小零和小一看到你之后只会嫌弃对方或者甚至自惭形秽,你还在门口站岗——你让他们怎么无视你放肆做爱做的。这很影响我酒吧创收啊,你知道的,小雨伞很好卖的。”
“……”秦箜无语,良久道,“就这几天,我等人,等到了就再不来了。”
“也别,”周围立刻又换了一副嘴脸,“我觉得你的失恋酒也很能创收。”
“啧。”秦箜很没风度地拿杯子作势要砸过去。
周围赶紧讨饶:“没失恋,我说错话了,只是暂时不得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