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怔住了,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颜姝轻挑眉梢,吸了口烟,猝不及防地拉下他的衬衫衣领吻上去,在对方错愕的表情下将口中的香烟半点不吝啬地送入他口中。沈遇书忍不住咳嗽时,她才退开两寸,似怜惜情人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轻轻地笑:“喜欢学姐啊?”沈遇书似猛地僵了瞬,喉间凸起明显滚动。她眼中划过戏谑,遗憾地“啧”了声:“可惜,学姐不喜欢太乖的。”她将香烟熄灭,扔进垃圾桶里,转身要去寻宋郁。卡其色薄款大衣里的黑色裙摆,不安寂寞地随着她优雅的脚步飞扬,格外招人。沈遇书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事情——他追上来拽住她手腕,猛地把她推到拱门内的墙上,冰冷的唇堵住了巧舌生花的嘴。沈遇书近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未和异性有过如此越矩的距离,连小时候与妈妈之间都是克制的。没有颜姝那么“精湛”的吻技,只会生涩地横冲直撞。刚一碰上,颜姝就嘶了一声,对方牙齿磕到了,让她下意识往后仰头。游历绿叶花丛,她头回碰见这么一个,克制如圣人,却又像毛头小子一样冲动,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沈遇书顿了顿,却没有停,陌生的控制欲,强势地把狡猾狐狸钉在凌迟的墙上,含她柔软的嘴唇,空气里细微的声响暴露了他没有章法的技巧。他又恼又气,却舍不得放。那张宛若生了花的嘴,能层出不穷地说出沾了蜜的花言巧语——原来是这样的柔软。他的内心。弟弟要逐渐转变了,当然也不是一下子就放开了。不过打个预防针,评论红包哦!c城上流圈子盛传一句话:宁惹阎王爷,不惹单家单邪,那是个魔鬼。尽管单邪阴郁可怕,也让众多女人为他前仆后继。可恶魔心里有个想疯了的白月光朱砂痣,身边没有过任何女人。直到某天,他身边出现了个十八线小明星,乖巧温柔地被他按在怀里。网友都嘲讽钟意只不过是和白月光长得像的替身,钟意也这样认为。单邪宠她,爱她。甚至在情浓缱绻时,极致温柔的怜爱,眼底阴森固执的独占欲,皆因她这张脸。直到钟意无意间闯进别墅画室。里面密密麻麻贴满一个少女的画,或笑或嗔,皆是少女时的她。她才恍然——#久别重逢#强取豪夺#狗血#昏暗狭小的休息室里,像谁往里扔进了一颗炸弹,惊天动地的声响后,剩下一片森然死寂。颜姝抬眼,撞进了少年又黑又亮的眼,愣了下,而后轻轻笑起来。她拖着腔调卖关子:“我啊……”沈遇书似等不了,沉了声问:“宋教授那样的?是吗?”颜姝轻微挑了下眉,顺水推舟地接话,“对啊,就是他那样的。”仿佛有什么尘埃落定,沈遇书似僵了一瞬,而后恢复了他惯有的冷淡。他忽然低下头,隐忍地含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贴着她不紧不慢地说:“学姐,你知不知道在一个重大案情里,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如此的从容不迫,仿佛颜姝已经被他捉拿归案,与刚才的莽撞少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