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叉子一起咬住了,他才发觉不对劲。
眼珠往下瞥。
——拿叉子的手,骨节分明,颜色如白玉,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上藏着一个淡白色的月亮。
这手使了一点力气,往外拽叉子,姜小鱼犹在呆愣,以为那是虎口夺食,便死咬不放。
这手立即顿住了,指节动了动,似乎在犹豫该放手,还是继续拽叉子。
姜女士侧头,卷曲的大波浪头发像帘子滑落肩头,她调侃:“叉子好吃吗?”
姜小鱼舌头一卷,卷起蜜瓜,吐出叉子,不理姜女士的调侃,先往左方向一瞥,果然是孟芳平。
他脸上布满了淡淡的笑意。
问:“好吃吗?”
姜小鱼含着蜜瓜,竟傻乎乎地反问:“你问的是叉子还是蜜瓜?”
身畔的姜女士用手抵住额头,倍感无语。
孟芳平笑出了声,说当然是蜜瓜。他有卧蚕,笑起来更好看了。
此刻,就算这是嘲笑,姜小鱼也没有一丝火气。
他看着孟芳平的脸,那么近的距离,皮肤真好,光滑如玉,眼眸很深邃,看人有一种隐含神秘的莫名情绪。
他嚼着蜜瓜,甜蜜的汁水在口腔里爆炸,他只得呆呆地喊甜。
“要不要尝尝其它的?”
他点头。
孟芳平便把叉子递过去,捧着果盘任他挑选。
姜女士分出目光,注意到只有一柄水果叉。
姜小鱼吃了四五颗红玉葡萄、七八颗蓝莓、三块玫珑蜜瓜、还有一些切掉外皮、分割成块、不知道什么名称的水果。
这些吃水果的时间里,楼上孟栖已经进了浴室洗澡,而楼下的姜女士不停瞥他们,有些欲言又止。
姜小鱼胃口小,很快饱了,将叉子放回盘中,摇头说不吃了。
孟芳平点点头,把身上的手帕留给他擦嘴,自己端着水果盘上楼了。
一直隐隐期待好久的姜女士望着他的背影长吸一口气,“没道理,我的存在感有那么低吗?他竟然问都不问我?”
没人接她的抱怨,她只得把眼睛一斜,阴恻恻地盯着儿子。
姜小鱼正喜滋滋将手帕平铺在腿上,左右折叠成一个小小的方块,很满足揣进自己兜里。这是私吞了。
“干嘛?手帕不还给人家了?”
姜小鱼辩解:“洗干净再还。”
姜女士看了看他脸上的喜气,涂了蔻丹的手伸过去,用力捏了捏姜小鱼的脸。把他捏得皱眉了,还是难掩喜气。
她气闷地丢下这个呆瓜,独自上楼去了。
姜小鱼再看了会电视,感到孤独了,把电视关掉,准备去洗澡睡觉。
另一边,孟栖没找到手帕,自然没心思泡澡,速战速决出来,房里没人,他感到没劲,回到自己房间穿好衣服也准备下楼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