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怎么会说出玩腻了就送人这种话,如果不是他们有深厚的感情基础,估计他家的青年分分钟要跟他离婚了。“你在这里帮我守一下,我想回去拿些换洗的衣服。”丁文书对周然说道。周然:“这里交给我就行了,路上注意安全。”即便没有睁开眼睛,江淮闵也能感觉到丁文书正在盯着他看。直到关门的声音传入耳朵的时候,周然才开口道:“别装睡了,人都已经走了。”江淮闵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周然:“你当时怎么不拦着我点?”周然无奈地笑了:“我倒是想拦,可你也知道当时的你就好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而且人家文书也说了,你是因为他才变成那样的,你也知道他一开始对你的行为很生气,但后来就随心所欲了,文书可是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快点想起他来。”江淮闵苦笑着说:“当时的我很傻逼吧。”周然思索了片刻,点头道:“说实话,确实挺中二的,当时看到你那样,我还以为你是从初中穿越过来的。”别看现在江淮闵不苟言笑,这都是被岁月磨平了棱角,要知道江淮闵也有过一段中二病时期,虽然江淮闵本人一直不肯承认那段黑历史,但历史确确实实是存在的。“我只是没想到,竟然还跟张英喆他们联系上了。”周然道:“其实张英喆他们本性是好的,就是太吊儿郎当了,文书不想让你跟他们接触,也是担心你近墨者黑。不过我猜测,如果哪天张英喆他们能像我俩这样勤勉的话,估计文书就不会拦着你跟他们接触了。”周然说的倒是实话,因为之前丁文书就这么对他说过。“我前几天还问张英喆借钱买别墅送给文书了。”“然后呢?”周然好奇地问道。“自然是发生了矛盾,我就不跟你细说了。”明明已经够丢脸了,如果再说出吵架的原因,岂不是更丢脸。周然却猜到了:“所以你们吵架了。”他看到了江淮闵锁骨上的吻痕,然后轻咳了一声,又说:“不过有时候夫夫之间的小打小闹也能增进感情。那么问题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文书坦白恢复记忆的事情?”江淮闵说:“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不知道怎么开口。”听得周然直接吹了一个流氓口哨:“这有什么好想的,还是你担心他会怪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怪你。而且这段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我觉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难道还想让他继续担心下去么?”“不是我说你,也就文书了,若换做是我遭遇之前那些的话,分分钟要跟你离婚。当初追求人家的时候,你可是说要一辈子对人家好的。实在不行,就当早死早超生吧,就算最后他真的生你的气,也不会跟你离婚的。”说到这个,江淮闵又想起了昨晚被他撕碎的那两本结婚证:“离不了,结婚证都被我撕碎了。”周然听后直接对着江淮闵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会玩。”江淮闵无奈道:“形势所迫。”说实话,连江淮闵自己都弄不清昨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想到他和丁文书领证的那天,回到家后丁文书拿着它们的结婚证,对着上面的证件照亲了又亲,可想而知当时的丁文书是有多高兴。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江淮闵很清楚,对他和丁文书而言,婚姻是他俩的蜜罐子,是他们爱情长跑的见证。所以不奇怪昨晚上丁文书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虽然结婚证是可以补办的,可是补办的话,意义就不一样了。至少对江淮闵而言是这样的。“真的,你别不信我,古人不都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么,虽然这句话在这里不适用,但我觉得也能套上来用用。一会儿等文书回来的之后,我就先回办公室了,你跟他好好聊聊,有什么误会趁着现在一并解决了,反正这都是早晚的事,要是拖得太长时间了,反而对你不利。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这种事情我只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为你提点一二,但具体要怎么做,还是得看你自己。”江淮闵犹豫了片刻,然后说道:“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正如同周然说的那样,事情拖久了反而不好,毕竟总有说漏嘴的时候,与其埋下祸根,倒不如直接跟丁文书坦白呢。时间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丁文书总算来了。江淮闵给坐在旁边看好戏的周然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笑了笑,然后对丁文书说:“既然淮闵已经醒了,那我就先去忙了,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