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
“那请四公子亲自给二公子写个手札,告诉他不用来了。”
徐知询指着周宗的鼻子说:
“我还给他亲自写个手札?!!好嘛,还要我亲自写,没有纸没有笔!!”
周宗不紧不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了纸和笔:
“哪敢劳烦您预备,小人都准备好了。”
徐知询呲着牙,说不出话。
他拿起纸笔写道,兄长在广陵服丧即可,多事之秋,就不用亲自过来。
写完甩给周宗:
“拿给你家主子,让他不用来了!”
周宗抹抹眼睛:
“二公子知道您如此体恤他,定然十分感动。”
徐知询使劲挥手:
“赶紧走,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周宗马上离开了,并且直接命人快马加鞭把这个手札给徐知诰送了过去。
周宗自言自语:
“哎呀,幸亏徐知询是个迂腐的呆子,发脾气也是呆气横生,看着厉害,实际上拉不下脸来。厚着脸皮一激他,就把手札写了。这要是徐知训还活着,反而不好对付,那位估计会差遣几个人到广陵硬把徐知诰拽过来。徐知询啊徐知询,你还是太嫩了!”
徐知诰得到了手札,仰天大笑。
“我这个弟弟啊,他要是我亲弟弟就好了。真是傻得可爱!”
终于解决了去金陵奔丧的问题,徐知诰决定把锦环的亲事告诉众人。
王夫人只是一声叹息。
“这么早就把锦环的终身定下来。”
徐知诰挥挥手:
“严可求不是一般人,以后我还要用他呢,这人可比宋齐丘还厉害。”
宋福金听说后,面露惊喜:
“哎呀,大人真是慈父,锦环若是知道父亲心里头如此惦记自己,不知会多高兴呢!”
徐知诰听了,心头热潮涌动。
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多不容易啊。
“来人,带锦环来见我,她有了一个好夫婿,也该告诉她一声。”
这么多年了,他头一次想要见见这个女儿。
当乳母带锦环过来之后,尘封的记忆像一把锋利的刀,又刺穿了他的胸口。
锦环太像玫夫人了。
她年龄还小,但一颦一笑之间都是母亲的影子。
“你,长得和你母亲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