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白兄见见狸奴?”
张旦不忍心上人担忧,提议到,“知道心结在哪儿想办法解开就行了。”
“也是个办法。”
苏义闷口酒,“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两人见个面说说话兴许就好了。”
金饼也道:“我不开心的时候就想吃吴家肉饼,吃到了就什么烦恼就没了,白姑娘等会儿你给白公子带两个回去给他试试?”
“好。”
白玉玉素来是好脾气承了金饼这份心意。
狸奴却不愿意见白砚山,白玉玉气红了眼,隔着牢门骂了狸奴好一阵后哭着跑开却与苏添幸正好撞上。
“狸奴个没良心的,”白玉玉快气死了,“他当年几次病得快死了都是我哥哥用尽好药救活他,他差点儿害死我哥哥现在居然什么都不跟哥哥说,这是要在我哥哥心里埋根一辈子的刺。”
“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当年就不救他了。”
白玉玉气得直哭,苏添幸一直安慰她,但她着实不是什么安慰人的好苗子,翻来覆去也只有一句话,最后她放弃了干脆一直默默的给她换手帕,白玉玉哭湿了好几张帕子之后终于不哭了。
眼睛鼻子红得跟只兔子似的小姑娘咬牙恨恨道:“那日送他走的时候要不是本姑娘正伤心没顾得上他,一定狠狠打他一顿。”
“不见未必是坏事。”
宋鹤从后面栏杆冒出来,“让白兄早些释怀为上。”
白玉玉挂念白砚山眼泪还未擦干就带着翠环回了,留下值夜的金饼其他人各回各家。
路上苏义却热情邀请宋鹤去家里吃酸辣鱼头,说捕鱼的瓦罐老头儿今早上捕了几条大鱼鱼头都给他留着呢。
“宋鹤不吃辣吧?”
苏添幸白苏义一眼,这人最是抠门,三番两次请宋鹤明显是想撮合她和宋鹤啊。
宋鹤这么聪明能上他的当?
“哦?这你都知道?看来你确实很了解宋鹤啊。”
苏义笑眯眯的跟庙里的佛似的,苏添幸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便听得宋鹤道:“好,多酸多辣。”
苏添幸:“……”
见了鬼了!犹记得上次坑宋鹤一顿饭宋鹤可是不沾辣椒的,还多辣,他不保护肠胃不怕冒痘皮肤差了?
反正宋鹤是当小尾巴跟着两人归家了,月季已经开败一转了,正是枯花尚在花骨朵还未长成的时候,想想第一次在月季架下见宋鹤那画面至今想来犹觉美丽呢。
苏义端着五个大鱼头去厨房撸起袖子干,特意嘱咐苏添幸好好招待宋鹤,苏添幸端去几样水果两人对坐都无话可说,刚开始觉得尴尬后来又自然而然的聊天儿。
苏义做个饭的功夫苏添幸已经知道宋鹤打算考取功名,说他最开始只想摆脱婚约现在想查柳阔和裴文先的案子,或许还有其他冤案……
苏添幸认真听着,从宋鹤的描述中她仿佛看到一个不谙世事的稚嫩少年在逐渐长成一个对自己有担当有志向明辨是非善恶的真男人。
成长就是在这么悄无声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