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树枝繁叶茂,投下浓郁的阴影,灰色卷毛狗牛顿正狂奔撒欢,一群群少年大笑着你追我赶群魔乱舞,用蓬勃的朝气肆意嘲讽尚未变得残酷的岁月。季言礼在厕所换上了水手服。从记事以来,他就从未感觉到自己下身如此凉爽动人。微风轻拂,从腿间穿堂而过。……季言礼叹了口气,接水洗了把脸,然后摸着把眼镜戴上,打量了一番镜子里的自己。他后颈贴着一块阻隔剂,手臂内侧贴着遮针孔的狗皮膏药。运动会不幸撞上了他的发情期,好在是发情期的季言礼在翰林拿了两年多不间断的年级第一,还是学生会副主|席,自然非常出名,但是现在看来再好的成绩再漂亮的履历,也比不过区区水手服的震撼力度。他走在校园里,回头率百分之三百。季言礼突然知道当明星是什么感觉了,就是一直微笑着:“别拍,别拍……别拍了好么?”学妹:“不好!!!”学妹激动地要晕倒了,掐着旁边兄弟的胳膊肘无声尖叫着。看到了吗!学长后颈的阻隔贴!学长还在发情期!发情期oga水手服py,要素过多,让人昏厥。季以禾急匆匆拎着裙角横跨草坪跑过来,陶莓笨拙地跟在后面,他们班似乎订的是很正常的班服,女生统一百合花连衣裙,男生统一黑色西装。季言礼想夺路而逃,是身为哥哥的尊严将他钉在了原地公开处刑,陶莓气还没喘匀就捂嘴开始笑了,季以禾绕着他转了三圈,脸上每一根神经都在兴奋地跳舞:“哥哥,你、你这也太美了。”陶莓:“学长,你好适合水手服。”“不要这么夸我好么,”季言礼悲伤道,不好意思地单手压着裙角,“穿裙子你冷不冷?”季言礼看着她好像脸热得要喷火了,“好吧,你看起来不冷。”“我要拍给妈妈看。”季以禾蹦蹦跳跳,掏出手机后退几步,“哥哥你说话!我在录视频!”季言礼哭笑不得,站在草坪中央。早晨八点的阳光穿透树梢落在他的脸上,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镀上一层浅金色的边缘,微风掀起深蓝色的裙角。季言礼摊开双手:“surprise!妈妈,今天你有两个女儿。”在季言礼的催促下,两个白裙子小姑娘跑回了南边的高一部,季言礼拐个弯抄近路回自己班,结果意外发现小树林里几个人正在拖拽着中间的胖子。胖子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体积,非常打眼,他竟然真的穿了水手服,只是和季言礼他们的有些微妙的区别,像是比对着图片找裁缝定做的。一张宽阔的布横亘在腿间,像围裙似的勉为其难遮住了几乎挤在一起的大腿上的肥肉,肥肉露出横亘的褶皱,像是抹布一样层层堆叠。尚嘉枕着后脑,大笑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没你的号了,给你做衣服得用十倍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