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蓝在其间应酬交际,主场风范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今天选了一条月牙白?的旗袍,头发绾起,胸前搭配一枚祖母绿胸针。
场上寒暄,互相夸赞多有客套的成分,但好多人对她说的类似“缪小姐今天的气质独一无二?”的话,确实是从内心?发出的赞叹。
中?途遇到?几个跟贺京桐相熟的朋友,更是夸张。属呲
“嫂子,桐子积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娶了你?。”
“快,咱们跟嫂子合个影,发过去气死?他,让他不来。”
缪蓝:“……”
开餐之际众位宾客落座,一米八的侍应生?鱼贯而入,将餐品一一奉上。
台上开启了小提琴演奏,乐曲声流淌出来,整个宴会厅的格调再上一个高度。
一切圆满,缪蓝算交了一份漂亮的答卷。
她终于彻底放松下来,饥肠辘辘,专心?用餐。
右手边的位置,刚脱离母亲魔爪的于微婉坐过来。
于律师今天是被她妈押来的,目的是要她跟某家的公子哥见见面,也就是借机相亲。
两人聊了几句,该位公子哥对她爱搭不理的,一个不咸不淡的“嗯”字应付所有的对话。
双方的母亲正在维持面子上的和谐,“不好意思”“我懂我懂”云云。
于微婉懒得伺候了,偷偷溜到?缪蓝这边来寻求安慰。
她的刀叉在盘子里切出噶人的架势,抱怨着:“天天催催催,不结婚能死?吗?我伟大的事业他们是一点都不在乎。”
“女侠,我在乎。”缪蓝捏捏她的手心?,夸张又真诚,“在你?跟黑恶势力斗争的时候,我就是你?背后的女人,永远支持你?!”
于微婉吃这一套吃得死?死?的。
缪蓝说的“我在乎”,声音不大但温柔坚定,仿若有千钧力量,可以稳稳地托付。
谁被她在乎一下都会觉得人间好值得。
“呜呜我只有你?了喵喵。”
两人碰杯,浅浅抿了点红酒。
“讲真,我没那么排斥相亲。”于微婉在事业上叛逆,最重要的婚姻大事上,很?难再有叛逆的余地,“前提是对方要长得够帅。”
缪蓝:“……”
“要不你?在现场挑一个吧,我给你?牵线。”
她当真挑起来,脑袋歪在缪蓝的肩上,左右看,“起码得是你?老?公那个级别的帅,要不然免谈。”
“很?有追求,于律师。”
“哎对了,他今晚怎么没来?”
“他妈妈今天开演奏会,他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