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随口之言。
辛潇潇却当了真,觉得自己心想事成,在心里盘算着一定要多弄一些嫁妆,风风光光过好日子。
哪想到,这里面还牵扯到了旁人。
一番真心被辜负,辛潇潇气得要命。
当着众人,她虽然没有直接叫破宋如松与小郡主、江绿芽的事情,但话里话外都透着不寻常,让人浮想联翩。
众人忍不住你看我我看你,窃窃私语起来。
宋如松中了状元没多久,就与糟糠妻闹起了和离,这事儿传得人尽皆知。
今天过来的这些人里,大半都存了看热闹的心思。
有好事者立即问道:“姑娘,我们没见过你,你是谁呀?与宋状元什么关系?”
辛潇潇微扬着头道:“我姓辛,是京城富商之女。”
她一门心思,只想将自己与宋如松的事情坐实。
就算旁人不问,她也是要表明身份的。
那人“哎呀”了一声,诧异道:“竟然跟宋状元的原配同姓,莫非你们有什么瓜葛?”
辛潇潇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很快道:“那是我的庶姐。”
竟然是姐妹共争一夫呢!
大家眼睛更亮了,只觉得今天来得不亏,瓜一个接一个。
见状,辛潇潇反倒觉得稳操胜券,连声催促。
宋如松的脸色,难看得能滴出墨汁来。
之前辛元元弄了一出《慕荣华》,又在珍品楼装模作样、茶言茶语,使得他的名声沾了瑕疵。
还没等他歇口气,辛元元又将房子过户给一群乞丐,弄得他堂堂状元郎无家可归。
好不容易辛潇潇送上门来,解了燃眉之急。
今天,这贱人却又逼上门来,寸步不让,弄得他颜面尽失。
此情此景,他恨不得掐死辛潇潇,将辛家一家人都埋到地底下去。
只是他理智尚存,明白当着众人,根本不能这样。
他便清了清嗓子,陪笑道:“各位,我有私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榜眼冯宴笑起来道:“在座各位都不是外人,就在这里说清楚了,我们做个见证,岂不两全其美?”
冯宴此人,向来觉得自己才高八斗,夸下海口要当状元。
不成想,最后状元被宋如松得去了。
对于宋如松,他自然看不过眼。
宋如松皱眉正要推辞,辛潇潇却拍手赞道:“我心里正是这么想的呢,多谢你愿意帮我说一句公道话。”
她看向宋如松,再次催促道:“宋状元,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请说一说呗。”
宋如松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咬着牙道:“放心,我的承诺,自然是作数的。这里都是男人,不方便,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辛潇潇道:“放心,我会走的,但走之前我们要将话说清楚,我要做正妻,至于旁的事情,我可以不在乎。”
宋如松差点吐血。
这个死女人,都跑过来要正室名分了,偏还要装作一副心思宽广的样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辛潇潇的注视下,终于还是开了口:“你先回去吧,回头我会让人上门的。”
他将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并没有给予辛潇潇最想要的承诺。
辛潇潇没有反应过来,喜滋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