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向仪和其他人,当然不一样。
对宋澄来说,这就像天气分晴雨,是天经地义的事。
因为太寻常了,连说出口都显得很没必要。
当然,她也承认,这种肉麻的话让她说她也说不出口。
好像以前就有过一次类似的对话。
应该是……发生在温向仪给她买了三块表的那个夜晚。
温向仪是个活祖宗,折腾完宋澄,又踢宋澄的小腿:
“你把我弄脏了。”
宋澄无言以对,合着还是她的错。
她不吭声,任温向仪踢。反正温向仪已经没力气了,小猫踩人一样。
没一会儿,温向仪又命令宋澄带她去洗澡。
宋澄任劳任怨地爬起来放水,把人抱进浴缸,再把温向仪绵软的手臂从肩头拿下去轻轻放好,点上香薰蜡烛。
香薰蜡烛是宋澄买回来的,她自己洗澡从来不点,但看到时觉得温向仪洗澡的时候该有,就买回了家。
渐渐飘荡开的花果香里,她随便在旁边冲了冲淋浴,问温向仪:“吃不吃水果?”
家里还有点水果,温向仪有时会在浴缸来份果切,宋澄也觉得她该补充水分了。
温向仪看她带着满身痕迹忙前忙后,撩了下水:
“要是许箐比我先遇到你,说要包养你,你也会这样对她吗?”
宋澄:“?”
她问的不是吃不吃水果吗?温向仪在说什么?许箐又是谁?
当宋澄反应过来许箐应该是今天说要包养她的女人时,温向仪已经不需要她回答了。
温向仪放下发红的膝盖,伸直了腿,整个人往粼粼的淡青水波里沉去,躺得更深:“你最好不会。而且,她和我不一样。”
宋澄哦了声:“想吃橙子还是蜜瓜?一样一半?草莓不多了。”
温向仪:“宋澄,你听懂没有?”
“懂了,她没你有钱。”宋澄为了证明自己很懂,用实例举证,想让这茬赶紧过去,“你能一口气买三块表,还都比她的贵。”
温向仪笑了。
笑得很冷,看起来是被气笑的。
宋澄心里发毛,立刻转身往外走:“我去切水果。”
“回来。”
水声作响。
……
漫长的时间里,和温向仪发生的对话数也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