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把学校里最有希望上一本院校的艺术生都丢到了火箭班和重点班里,还是按成绩精准投递的。
傅晚卿和沉乔然属于第一梯队,被放在火箭班里,许家铭和周晗则在隔壁二班,一群人经常约着吃喝玩乐,还有个名叫“一中之光”的小群。
向伯谦的位置就在傅晚卿旁边,趁沉乔然去洗手的空隙,他望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傅晚卿,忽然来了句:“欸,你寒假作业写了吗?”
傅晚卿略带嫌弃地觑他一眼:“你觉得我需要写吗?”
向伯谦拉长尾调“哦”了声:“明天要月测。”
“?”傅晚卿头上直冒问号。
“不看群消息是吧?赵姐谕旨,从我们这届开始,高叁每个月的十号和二十五号都得来次月测。咱就是说,月测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比女生的生理期还准。”向伯谦难得见她露出这么无语的表情,临了还十分贴心的为她补上一句,“明天正好十号。”
“傅晚卿,高叁的地狱大门正向你敞开怀抱。”
“别贫。”
黑板旁挂着附赠倒计时的日历,她掀起眼帘,待看清上面圈着的日期后,恨不得骂一百句国粹。
虽然集训期间一直在刷题背单词,但她也绝不敢打包票说自己能比得上这些几乎每天都沉浸在学习状态的同学们。
加之寒假她确实放松得过头了,毕竟联考成绩拿了全省前十,校考初试也发挥得不错,难免产生侥幸心理,懒散了整个假期。
俗话说,临阵磨刀,不亮也光,她打算趁晚自习补救一下。
班上同学也陆陆续续背着包返校,手里提着奶茶或门口小吃街的小吃,叁叁两两。发现她回来,大多会笑着打声招呼,寒暄几句。
大家一见面就开始手舞足蹈地说寒假发生的趣事;有些人正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借作业抄;还有的人直接没把卷子带回去,刚进教室就视死如归地掏出笔,企图亡羊补牢,只盼老师能晚点收作业。
桌面上,黑板上,讲台上,到处都留着寒假前的痕迹。
傅晚卿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刷着题,耳边满是同学们说笑的喧闹,听着听着,她也在不知不觉间勾起了唇角。
一直到很多年后,她与教室里的这群人分道扬镳,有的甚至再也没见过面,可还是能一次又一次,清晰回忆起这个收假归来的晚自习,大家欢声笑语,相互寒暄,说着好久不见。
清晨的公交车总不缺困倦的打工人与穿着校服的学生。
傅晚卿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落坐在车尾靠边的位置。窗口大开,将口罩戴得严严实实,试图用这种方法隔绝公交车上散发出的难闻气味。
从家到学校,统共就十几分种,她滴水未进,生怕下车后一个不慎全给吐出来。
她只希望司机能早点开,赶紧到学校。
然而公交车才要启程,又突然停了下来。傅晚卿不耐地皱起眉头,却仍靠在窗台上,紧闭双眼,也因此完美错过和从前门上车那位少年对视的最佳时机。
他穿着身和她一套的校服,黑亮柔顺的头发搭在额前,左耳上的耳钉反射着刺眼的光。兴致缺缺,看起来也没睡醒,估计正问候过早的上学时间。
于此同时,傅晚卿手机震动,屏幕跳出一条好友申请。
点开,对话框的位置写着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我在看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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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美美开更了。
这篇文包括番外不会写很长,目前更新频率还是缘更。
但是本文有一点点慢热,家人们请做好前十章有可能看不到肉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