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焉定定地盯着段饮冰好一会儿,心里涌上了一股愤怒和委屈,以及恨铁不成钢的怨气,几乎让她想冷笑起来。
她好像突然明白那些霸总小说里想把人干服是什么心理了。
她费那么多心思是为什么?
她不想伤害他!她想让他活得像个人!她从看小说开始就喜欢他也心疼他,如今这个令她心疼的人真正站在了她面前,她希望能让他活得开心一些,有尊严一些。
洛焉一时火气上头,口不择言地冷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走吧。”
惩戒室,洛焉第一次睁眼时所在的地方。
段饮冰已经拆去了身上所有的纱布,浑身上下只剩下脖子上的项圈。他咬牙正跪着,皮肤被情欲蒸成淡淡的粉色,看着洛焉在那一箱道具里翻来覆去。
洛焉头皮有点发麻,说实话,她刚走进来就后悔了。
冲动是魔鬼。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她这会儿不发,恐怕异常值直接突破八十大关,一切都白搭。
洛焉努力试图在那箱道具里找出伤害性小一点的,只是……原主喜欢的东西还真是,几乎都已经脱离了青趣玩具的范畴,混在一起恨不得搞出个十大酷刑。
例如之前她见过的那鞭子,可不是软绵绵抽在身上麻中带痒的散鞭,是正儿八经带倒刺,能抽下一条肉来的鞭子!
还有一些小夹子,看上去好像是简单的用在某处的玩具,洛焉偷偷在手指上试了一下,锯齿尖锐夹子死紧,一下就咬进肉里去了,痛得她差点惨叫一声,瞬间就渗出了血珠。
而且这夹子……好像还能通电。
这种情况下,洛焉也不指望那些蜡烛是安全的低温蜡烛了。
这一箱子刑具翻过来,居然没一个洛焉觉得有可能能用的。
但不上不行,硬着头皮也得上。
洛焉挑选得越久,段饮冰的心就越沉。
兽人在易感期总是会更加软弱一些,身体感知会因为激素变化变得更加敏锐,无论疼痛还是其他感受,一些平日里可以忍受的折磨也会显得格外可怕。
段饮冰忍不住回忆起上一次易感期时鲜血淋漓的记忆,整具身体有不明显的战栗。
终于,他看见洛焉转头向他走过来。
但手里却什么都没拿。
“那些玩腻了,我们今天玩些新的花样。”洛焉一边说一边扯下自己领口处用来绑成领结的藏蓝色缎带,柔软的缎面覆盖在他的眼睛上,最终在他脑后绑紧。
他失去了他的视觉,于是洛焉的声音更加清晰起来。
“我最近突然对一些新的东西感兴趣,你会配合我,对吗?”
段饮冰的身体紧绷了一下,又很快放松下来,温驯地点头。
他不明白洛焉想做什么,但总归他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是理所应当。
段饮冰呼出一口灼热湿润的热气,尾巴无意识地扫动着,这是他刻在身体上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