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蹲在床边,盯着他看了几眼,最后无情地拉开台灯,“起床了。”
江屿烦躁地转了个身,背对着时景。
时景狠了狠心,把他的被子掀开。
“起床了。”
房间里暖气很充足,室温接近二十五度,但江屿还是冻醒了。
他睡眼惺忪,“怎么了?”
“起床,带你去过生日。”时景蹲在床前。
江屿定定地看他几秒,然后闭上眼睛,他觉得自己可能做梦了。
时景在外面待久了,手指冰凉,他贴在江屿脸上,催魂一般:“起床了,寿星。”
江屿被冻得一激灵,顺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上,帮他暖手,含糊地问:“几点了?”
时景:“四点二十一。”
江屿:“谁家寿星四点过生日啊?”
他说完,胳膊一伸,搂着时景的腰把他放到床上,顺道给他盖了盖被子,“再睡一会儿。”
时景的手依然贴在他平坦的小腹上,肌肉触感柔韧,被窝里温暖如春,江屿抵着他颈窝,呼吸打在时景的锁骨上。
时景睡意顿时来了。
他眼皮控制不住地垂下去,过一会儿,想起他的计划,整个人瞬间清醒,他摇了摇江屿的胳膊:“别睡了。”
江屿:“……”
他睁开眼睛,“祖宗,又怎么了?”
时景:“起床,洗漱,该过生日了。”
江屿困得脑子成了一片浆糊,但在时景的注视下,他叹了口气,捏捏眉心。
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时景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多多少少有点良心难安,“我昨天晚上不是给你发消息说,今天要早起,你早点儿睡觉吗?”
江屿说:“我觉得咱俩对于早起的定义有点儿误会。”
他昨天十二点就睡了,以为时景说的早起,最早也就六七点。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四点。
时景有点儿心虚,拍拍胸口保证道:“你放心,今天你一定会过得很快乐。”
“呵。”
江屿冷笑了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这才起身去洗漱。
凌晨四点的出租车不好打,两人在冷风中吹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等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