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她委屈的不行:
“竹雨小娘子,我初来乍到,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故意将我送错房间算计于我,我实在不明白,我失了清白对你有何好处?”
“不是,我没有……”
慕昭昭的一番话倒是让竹雨无言以对了,毕竟她失了清白对谁有好处,竹雨可是最清楚不过。
慕昭昭的添油加醋,更是让竹雨越描越黑。
长公主恨恨的咬牙:
“来人,把这个废物给本宫拖下去,杖责二十。”
“公主殿下,奴婢真的冤枉啊……”
立刻有下人上来,竹雨大叫着“冤枉”,还是被强行拖了下去。
接下来,揪出那个给夜无殇下了媚药的人,便成了重中之重。
长公主深深地注视着慕昭昭,缓步踱到她面前,用帕子垫着,抬起了她的下巴,审视着她脸上的守宫刺,半晌才说:
“就算你是被下人错抬进了这间厢房,但王爷被算计,受益的人却只有你。
“瞧你一副巧舌如簧、伶牙俐齿的样子,本宫倒是怀疑,那媚药是你趁着王爷酒醉进来歇息时给他下的,目的就是想攀上王爷这根高枝,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慕昭昭不卑不亢,只是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却皆是苦涩与自嘲:
“公主殿下,您未免太高看妾了。妾这模样,您看得真真儿的,就算给妾一根高枝,您觉得以妾这般容貌,能攀得上去么?就算侥幸攀了上去,妾变的怕不是凤凰,只能算只麻雀吧?”
慕昭昭的自讽与比喻,不由得引来众人的一阵哄笑。
就连愤怒中的长公主,也没能忍住勾起了唇。
唯有夜无殇,看着慕昭昭那张丑陋的脸,表情没有丝毫松动。
面对众人的哄笑,慕昭昭也只是附和着笑了一下,随后怯怯的看向夜无殇:
“何况王爷是何等人物,妾想色|诱王爷,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再者,妾失了清白于王爷,如果妾并非心仪王爷,又怎能说是受益?”
这话的意思是,她并不喜欢夜无殇?
在大周,上到六十岁的老妪,下到六岁的幼女,哪个不是把夜无殇当成神一般的崇拜着,还会有人不喜欢他?
这话还偏偏是从一个貌若无盐的女子口中说出来,夜无殇那张轮廓刚毅的脸,线条顿时紧绷起来。
“呵……”
长公主冷笑一声,并不买账。
“以为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就能解除嫌疑?谁又知道你是不是贼喊捉贼?”
其实长公主说的没错,如今看来,她是唯一受益的人,也是嫌疑最大的人。
毕竟失了清白与夜无殇,众目睽睽之下,夜无殇恐怕只能纳了她了。
哪怕是侍婢也好,那可是大周第一王爷的侍婢,哪个女人不眼红?
但这却不是慕昭昭的目的,她自然不会认:
“其实药是否是妾下的,王爷在此,一问便知。”
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夜无殇身上。
从始至终,他一言未发,倒更像个旁观者。
如今慕昭昭有此一问,夜无殇却是看着她,那目光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迟迟不说话。
慕昭昭心里打鼓,他不会事到临头变挂了,打算诬赖她吧?
众人都在等着夜无殇的答案,却在这时有人说了一句:
“据本王所知,三弟不过是不胜酒力,中途离席。如今歇了片刻,倒是看着无妨了,哪里像中了媚药?莫不是三弟借着醉意轻薄了人家小娘子,让小娘子受了委屈,还要逼人家替你遮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