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大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大家站定,只见一人身着金玉镶边白衣,头束白玉发冠,金丝镶边白玉腰带,宽肩窄腰,一双凤眸微眯,绝色容颜又禁欲冷漠,这便是当朝太傅寻梧珺,他走入群臣上首,站于皇座之前,带头山呼万岁。
皇帝举手,大家平身站立后,司礼监太监喊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只见礼部尚书出列,站出来说道“启奏陛下,如今南方水灾哀鸿遍野,不知朝廷有何措施,安抚百姓。”
他刚说完,只见吏部尚书站出来说“主要是派哪一位大人前往南方赈灾是关键!”
“现在国库虽有粮食,但运输粮食没有马匹,到底水灾持续多久,粮食够不够,也未可知呀。”户部尚书也站出来,摇着头说道。
工部尚书也站出来,摸着胡须说道“这个人既能监管放粮,还能精修水利,疏通河道。”
大家听后各抒己见,主要是围绕着派谁去?粮食怎么运输?怎么监管?
等大臣们讨论的差不多了,皇帝问道“各位爱卿,有没有解决之法?”这时大殿一片安静,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刚才争论了半天,也没有争论出结果。
有人小声说道:“让兵部过去,一边放粮,一边监督,再修水利,通河道。”
大家听后纷纷点头,这时,皇帝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傅寻梧珺,问道“太傅有何高见?”
只见寻梧珺在袖筒里抽出一个奏折,上前递给了司礼监太监,说道“陛下请过目。”
太监将奏折呈给皇上后,退后站立在一旁,只见皇帝打开奏折,一目十行看完后大呼“妙呀,简直太完美了,一尺一刀法。”
皇帝兴奋的站了起来,对着下面的文武百官说道“太傅之法玄妙,请他给大家介绍一下啊。”
寻梧珺转身对黄帝和群臣说道:“前几日,我偶得500匹马,10万担粮,马匹带着粮食直接运往灾区,运输和粮食不用发愁。至于监管,需要陛下给每一个洲郡头领一人一把尺一把刀,尺是黄纲,刀是国法。
各地设置粥棚,粥的标准为插筷站立为合格,插筷即倒落人头。只要有标准,下面的官员知道怎么办事,办到什么程度,监管起来就很容易。
至于修建水利,疏通河道之事,需要等时间,大灾之后是大疫,等灾民安顿下来能够正常生产,也入了冬季,水位降了下来,修缮大坝,疏通河道最合理。”
大臣们听闻后,纷纷点头称是,对这个建议十二分的赞同。皇帝看到各位大臣的反应也下定决心,吩咐下去:“吏部负责通知各地洲郡头领官员按照办法执行,户部负责施粥,刑部每人携带一把尺子一把刀赠予施粥之人,太傅寻梧珺为钦差大臣,手持尚方宝剑,所到之处如朕亲临,可先斩后奏。”
皇帝说完,用眼神巡视了一下文武百官,“不知各位爱卿,还有什么事情上奏?”大殿安宁一片,随即,司礼监太监喊道“退朝”。大家纷纷高呼万岁后,快步离开大殿。
皇帝留下了太傅,叫到了御书房问道“太傅,几时动身?可有困难?”
寻梧珺道“明日动身,请陛下放心,赈灾之事一定会圆满,只不过,需要太医院备一些药材,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能防患于未然。”
皇帝点头“太傅请放心,太医院这边我来安排,确保大疫时药材供应。”
太傅起身,与皇帝辞行,这时贴身太监孙正捧来了一份圣旨和一把宝剑,递给了寻梧珺。
寻梧珺出了皇宫,庄青正等在马车旁,伸手接过圣旨和宝剑问道“主子,先回府?还是?”太傅说道“回府收拾东西,明天去南方赈灾。对了,你派人去把上次看中的一套头面买回来,拿到府里。”
太傅一边上车,一边吩咐道“还有明天把这两样东西一并带着,飞鸽传书问一下押解粮草和马匹的人走到了哪里?直接把东西送往灾区各个州郡。”
上车后的太傅,眼下淡淡的透着一些阴影,昨晚一夜没睡,正在闭目养神,忽然有人截住马车问道“太傅可在车上?粮食在路过衡山时,遇到劫匪,请太傅定夺”
寻梧珺睁开眼睛,思量到:衡山位于南秦边境,定是南秦那边因二皇子受伤,不甘送出粮草借机生事。
不过,这不是问题,毕竟南秦皇帝亲口许诺,不会出尔反尔。想到这他掀开帘子对报信那人说道“看住粮草不可丢失,一日后便会有人安排解围,回去吧。”
他说完在马车里拿出纸笔,写了一个字条伸出手去交给庄青,“飞鸽传书给慕家家主”。庄青接过字条答道“主子,回府后立刻安排”
到了太傅府,刚换下官服,正值中午,官家田叔这时过来,笑着问道“主子,是要取金凤楼里的镇店之宝碧海青珠头面吗?”看着田叔八卦的表情,太傅嘴角不动声色的抽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听田叔说道:“这套头面有青珠穿成的头冠帘子,发簪,耳坠,项链等,就差一个手镯了,主子,还添一个同色手镯好不好?”
“嗯,田叔挑那里最好的手镯配成一套。”寻梧珺说道,“都放在一起,装一个紫檀首饰盒。”
田叔笑眯眯的走了,路上遇到庄青放飞鸽,还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庄青疑惑的看了他好几眼,没有追问,心想是不是田叔的女儿是不是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外孙?不对呀,他女儿刚成亲,还不到时候呢?
庄青一脸问号的走到太傅书房前,禀报“主子,已经飞鸽传书给穆家家主,中午您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刚才看到田叔了,他笑的有点问题,不会是咱们府上又有什么喜事儿?”
太傅没理他,只管看着怀里拿出来的一封信,轻声说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云天夜夜心。这又是自己清高与孤独的独白,想念却又见不到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