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会给她穿最华贵最漂亮的衣服,会给她吃全大晋最美味最多样的膳食,她永远都会是最受宠爱的小公主。“说话。”男人的耐心有些耗尽了,扭着她的身子强迫她转过头,眼神凌厉黑沉。萧瑜有心要气他,头往一侧偏,无论如何就是不看他。没有孩子的小宠后根本就不是小宠后,陛下他就是在骗阿瑜。见此,司马戈森冷地眯了眯眼睛,使劲掐着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平静地开口,“小傻子,不乖的人在朕这里要被杀掉。今日的两个宫女会被乱棍杖毙,明日嫁祸给朕的也会被千刀万剐,朕似乎忘了再和你说一遍,朕很喜欢你的这身皮子。你说你都不乖了,朕扒了你的皮子好不好?”晴天霹雳,萧瑜眼睛瞪得圆圆的,见他漫不经心地从袖口掏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那一刻,小姑娘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她扁扁嘴,极小声地开口,“阿瑜听话,陛下,阿瑜一定听话。”不要扒阿瑜的皮子,阿瑜不缠着陛下要小公主了。她一双大大的眼睛中带着惊恐和哀求,不住地往那把匕首上看,一眼又一眼。司马戈拿着那把匕首,微阖了眼睛,内心突然涌上一股暴烈的戾气以及想要见血的烦躁。他冷硬着脸,手臂用了十足的力气握着匕首,手背上青筋凸起,狰狞骇人。萧瑜却以为他是真的要用匕首扒了她的皮子,吓得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一动不动,嘴中不停地低喃,“不要扒阿瑜的皮子,阿瑜不要死。”说着她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急急忙忙贴过去,用细细的两只手臂搂着陛下的脖颈,粉唇也嘟起来去吻陛下的薄唇,软软的唇瓣在司马戈脸上亲了好多遍,嗓音中带着哭腔,“阿瑜哄陛下睡觉,陛下不做噩梦呀。”再然后,她又赶紧将小脸凑到陛下的手臂那里,呼呼呼地吹气,足足吹了有小半刻钟,她才提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神色晦暗的男子,“阿瑜还帮陛下呼呼,陛下手臂不疼,不要杀了阿瑜好不好呀。”看着可怜巴巴的小皇后,司马戈面无表情地咧起薄唇,冷冽开口,“你乖不乖?”“乖,阿瑜一定乖的。”萧瑜瘪着嘴使劲点头,两只手抓的他紧紧的。“你还要不要你的小公主?”男人手中转动着锋利的匕首,眼中恶狠狠地盯着小姑娘细嫩的颈子,微微喘着粗气,似是想要从那里下手。“不要了,阿瑜不要陛下的小公主了。”萧瑜恹恹地耷拉着头,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把匕首。“还敢不和朕说话吗?”司马戈冷着脸,眼底却闪过一抹笑意,可惜萧瑜低着头没有发现。“不敢了,阿瑜不敢了。”话音刚落,那把匕首就慢悠悠地划开了衣袖。随着裂帛地声音响起,萧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陛下用匕首去划自己的手臂!陛下他不怕痛吗?司马戈半垂着眼皮,一点一点划开了自己的衣袖,看着还未彻底愈合的伤口露出来,然后匕首一把被扔掉。男人懒洋洋地倚在软榻上,悠悠开口,“不是要给朕涂药吗?”“哦,阿瑜给陛下涂药呀。”萧瑜眨了眨眼睛,扑腾着身子去够那瓶被扔在地上的小瓷瓶,捡起来吹了吹,还好没碎掉。她劫后余生般拍拍自己的胸脯,皱眉将药倒在陛下的伤口上,连忙去看陛下的脸,见他闭着眼睛不语,又多倒了一些,然而陛下还是不开口,于是,她又倒了一些。直到一整瓶的伤药全部倒完之后,她发现陛下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才偷偷地翘了翘唇角,有丝丝得意。阿瑜方才回答陛下的可是不要陛下的小公主,但是阿瑜要自己的小公主呀!陛下他睡着了,没有发现阿瑜的小心思,瞬时被扒皮子的恐惧就烟消云散了。她哭闹了一会儿也好累呀,在他怀里拱了拱,不一会儿阿瑜也睡着了,手中抱着陛下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阿瑜睡的香甜的时候,司马戈睁开眼睛,抬起涂满了伤药的手臂,看了好一会儿。“你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你太脏了。”披头散发的美艳女子砸碎了茶杯,嘴中喃喃念叨着,抓着脏兮兮的男童,用碎瓷片划开了他的手臂……鲜红的血液流出来,很快就被发现的宫人清理干净,但无人敢来为男童包扎,因为女子死死地盯着他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男童就呆呆缩成一团,黑压压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伤口慢慢地愈合结痂,然后他隔空看过来。司马戈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个阴郁的男童,慢慢勾起了薄唇,良久闭上了眼睛。“司马戈那个贱种坐在皇位上,囚禁了姑姑,赶走了祖父,父亲,我承恩公府必须要早做打算。”承恩公府内,雕梁画柱,一派奢华,当今太后的嫡亲兄长同时也是陛下的亲舅舅,承恩公长子文扬山,听到这话瞬间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