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阿瑜下绝子药,你想杀了陛下。说出这句话之后,她有勇气了,是啊,太后就是个疯子,她说的话也是疯话!“古嬷嬷,太后公然诋毁陛下,咒骂陛下,她还诅骂先皇和先太贵妃。今日非不是本宫不敬长辈,而是太后言语失状!今后宫中若敢传本宫的坏话,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上宁宫的!”萧瑜手叉着腰,中气十足地对着宫人吼。上宁宫中的人脸色更白了,要命了,今日听到了这话。“娘娘,太后的确是疯了,我们还是速速离去吧。”古嬷嬷低垂着眉眼低声道,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萧瑜点点头,最后气鼓鼓地睁大眼睛瞪了一眼冷笑的太后,终究气不过说了一句话,“太后,陛下是不是怪胎本宫不知道,但你一定是疯婆子,宫里最可怜的疯婆子。陛下有阿瑜喜欢,而你什么都没有。”而你什么都没有。一句话如同最尖的利刃刺进皇太后的心中,她的笑僵在脸上,指甲掐进肉中。不,她还有亲生儿子司马誉!上宁宫外。萧瑜犹自处于气愤之中,她小脸绷的紧紧的,直直往前走,然后撞到一堵铜墙铁壁上,熟悉的龙涎香气弥漫其上。蓦然,周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哗啦一片跪地的声音。萧瑜抬起头,静静站立的司马戈微低了头看她,面容肃厉,眼睛中是萧瑜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沉、阴郁、血腥。“太后都告诉你了吧?小傻子变得聪明了,就会被朕丢掉。”陡然,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渗人的微笑,手指抚上萧瑜细白的脖颈,微微一用力就可以折断,“小傻子,你说,你想不想被朕丢掉?”他的语调轻轻的,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她。萧瑜扁了扁嘴巴,然后哭了,猛地一下抱着陛下的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陛下,阿瑜不要被丢掉,太后她就是个疯婆子,她说你根本就不喜欢阿瑜,也没有宠幸阿瑜。”湿湿的泪水浸在司马戈的衣襟,她十分委屈,方才她还鼓足了勇气为陛下说话,现在陛下就要丢掉她。“陛下,阿瑜腹中都怀有宝宝了,你怎么可以丢掉阿瑜。”她哭泣着小声叨叨,紧紧握着陛下的衣服不放手。男人脸色骤变,一把抓住她的手,他根本就未和她敦伦,哪里来的孩子。“传御医。”浑身的怒气突然转到另一个方向,司马戈的脸黑成锅底,咬着牙从牙缝蹦出几个字。皇后有孕了?在场的宫人都瞪大了眼睛,新后入宫到今日也不过六七日的光景,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轿撵载着帝后二人往未央宫中去,另一边御医也急冲冲地赶来。“抛妻弃子的渣男不会有好下场的,会被画皮鬼掏心还会被狐妖吃掉,死后也不能投生。”到了未央宫,萧瑜跟在司马戈身后小声嘟囔,不时还伴随着一声一声的抽泣。“不想被掏心扒皮,就给朕闭嘴。”司马戈一手拽着她,阴测测地开口,一想到自己的皇后入宫前也许已经有了心爱的男子,他的呼吸声又急又重。萧瑜闭着嘴巴,委屈巴巴地不敢说话了,只无声地落泪。御医很快就赶来了,看了一眼帝后二人的脸色心中一个咯噔,手指颤颤巍巍地把脉。司马戈一个阴冷的眼神,御医手指一顿拿出一方帕子先放在皇后的手腕上,之后再把脉。一刻钟之后,御医的脸色凝重,“回陛下和娘娘,娘娘身体无碍,只体中有幼年留下的沉珂。这沉珂并不难治,只需一钱的参……”御医滔滔不绝,开始说起治病的药方来。“皇后可有身孕?”司马戈直截了当,冷声问出口。萧瑜也眼巴巴地望着御医,她腹中极有可能有孩子了。御医一顿,有些怪异地看着陛下,脉象显示娘娘未与陛下圆房,陛下应该知晓啊。随后他拱手道,“娘娘……自然是没有身孕的。”“可是,可是本宫嗜睡,每日的吃食也很多,小腹还鼓起来了。”萧瑜着急地反驳,司马戈却轻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脸色逐渐和缓。“这,春困秋乏,如今初秋时节,娘娘所说的症状没有不妥,小腹鼓起可能是进食过多的缘故。”御医一本正经地回答她的疑问,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娘娘要是与陛下圆房之后有这些症状倒像是喜信。”言下之意,陛下根本未和娘娘圆房!皇后娘娘又怀的哪门子身孕。一声巨响,萧瑜的脑袋瓜子懵住了,太后也说陛下根本未宠幸阿瑜,还说他不能被女子近身。所以,陛下根本就未将阿瑜当做娘子。阿瑜也从来不是小宠后。都是阿瑜自己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