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杳然侧头看着她,抿唇一笑:“没关系,无论参加哪个,我都能拿奖。”常矜:“”常矜:“行,你牛。”她是真的无言以对,因为顾杳然不是大放厥词,他是真的能做到。她又麻了:“那你这个学期先给我参加一个,就这个学期开始报名或者初赛的,随便哪个都行。”因为她一点也不了解音乐类的国际比赛。顾杳然扑哧一声笑了:“遵命,大小姐。”常矜怒了:“别叫我大小姐!”因为一起走,所以干脆又搭了顾杳然家的车回去的常矜,在车上主动开口:“我还担心我是不是又说太多了呢。”顾杳然看向她:“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常矜愣了愣:“嗯因为,因为之前被人这么说过。所以就会比较注意。”顾杳然:“有人说你管太多?”常矜沉默了一瞬:“嗯大概意思是这样吧。曾经有人说我很爱说教别人。”“看上去有点有点高高在上,之类的。”那是常矜为数不多被朋友指责的时刻。也是因为被指责过,所以这件事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从那之后她开始注意自己的表达方式和措辞,除了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她不再轻易提出她觉得能让对方更好的建议,以免对方反感或是觉得自己越界。也因为常矜不太爱笑,性格又比较慢热,和她不熟却听说过她的人大多先入为主地觉得她很高冷,甚至不乏觉得她高傲的人。树影横斜车窗,流动旋转。顾杳然看着她,声音轻缓:“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你。”“我了解,所以我不会那样觉得。”常矜知道,她认识的顾杳然其实真的是很温柔敏锐的一个人,你瞧,只是稍微流露出一点难过,他就已经想要来安慰她了。每一次都是这样。常矜不想气氛沉重,于是她故意问道:“比如说?你了解我什么?”顾杳然想了想,他靠在宽敞的座椅椅背里,头轻轻偏过去,唇边溢出一点难以控制住的笑:“比如说,你很爱我。”常矜毫无动摇,她直接反唇相讥:“做爸爸的当然爱儿子。”顾杳然露出失望的表情:“真的吗?一点也没爱过吗?”常矜冷酷无情:“顾杳然,你再学秦姣珠说话我就骂人了。”这个梗还是秦姣珠先带进他们七人组里的。秦姣珠非常喜欢干这种事,比如常矜帮忙带了罐可乐给秦姣珠,俞西棠在旁边大喊为什么给秦姣珠带不给她带,这种时候,秦姣珠一定会用一种非常拽非常骄傲的语气说:“因为矜矜爱我呀!”俞西棠配合她的演出:“真的吗常矜?你什么时候移情别恋的——”常矜忍无可忍:“恋个头啊!秦姣珠叫我给她带的,你又没叫我带!”因为秦姣珠的活学活用,以至于后面顾杳然和俞西棠也沾染上了这个毛病,但三人都默契地只对常矜使用这招,因为她的反应最好玩。联想到一些恶心人的回忆,常矜不禁搓了搓手臂,感觉到自己的鸡皮疙瘩在往下掉,她表情嫌弃:“真受不了你们,整天爱爱爱的,感觉你俩以后肯定都是恋爱脑。”顾杳然笑盈盈:“我就是啊。”常矜惊悚地看着他:“真的假的?你谈过恋爱?”顾杳然:“那倒没有。你呢?”
常矜:“我也没有。”“那你都没谈过,你就知道自己是恋爱脑了?”顾杳然定定地望着她,垂目一笑:“说的也是。”“我是怎么知道的呢。”大概是因为,不需要真的谈恋爱也能确定吧。他是如此患得患失的一个人,从心动的第一秒开始,就已经慌张到什么都不顾了。常矜看他那样,又忍不住了:“可我觉得,爱情不是你人生中的一切呀,甚至爱也不是必需品。一个人活着可能会比较孤单吧,但有时候呆在人群中我们一样会觉得很孤独。你不可能没了谁就活不下去的,那也太矫情了吧?”“你不喜欢恋爱脑?”“看什么程度吧,但我确实会更需要个人空间,太粘人的话我会觉得很有压力。”顾杳然没有回应她,只是问道:“所以对你来说,爱情也并不是必需品吗?”常矜回答得很严谨:“至少现在不是。我觉得一个人挺自在的,也没想过谈恋爱。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顾杳然被她逗笑。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轻叹了口气:“好,我明白了。”……常矜平时并不能算是个特别敏锐的人,尤其是在顾杳然等人的衬托下,她反倒显得蛮直率的,用秦姣珠的话来说就是超绝钝感力。但即使钝感如常矜,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她总觉得顾杳然好像在和她保持距离。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周六。他们一群人出门玩的时候,常矜和顾杳然总是很容易被人认为是情侣。一个月前不久,有一次大伙在小吃街买东西,常矜最后一起付款时手机卡了,摆弄半天也没付成。另外五个人都在不远处开始吃了,只有顾杳然注意到常矜在反复地将手机对准付款机器,一直没离开柜台。美女一直付款失败,摊主也正为难呢,一抬头看到一个又高又帅的小伙子走了过来,抬手拿出自己的手机就帮常矜扫码付了。看顾杳然的动作自然,摊主好奇地来回打量了一圈二人,特别乐呵地搭话:“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啊?她刚刚一直付款失败,我都喊她要不找一起的来付,结果你就过来了,来得真及时啊!”常矜顿了顿,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开口纠正之时,她身边的顾杳然已经展颜笑了:“这都能看出来?店长你眼神不错啊。”常矜:“”果然。对于常矜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他俩被陌生人误会是情侣的时候,顾杳然都是这样承认的。常矜第一次看到顾杳然这样操作的时候,她十分震惊,而顾杳然对此的解释是:“和他说明白太浪费时间了,还不如直接承认,这样也不会让对方尴尬。”常矜:“您真是人美心善啊!”顾杳然:“过奖。”常矜:“我是在阴阳怪气你好不好?”顾杳然眨了眨眼:“但我没听出来,我就当作你在夸我了。”一般对话进行到这里,就是以常矜第无数次骂顾杳然“不要脸”为结尾了。这周六出门,常矜和顾杳然去帮大伙买凉茶,又一次被店员阿姨误认为是情侣。就在常矜以为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