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不觉得许幼薇有什么好羡慕的,她看得比许娇婀透彻:“许夫人要强,幼薇嫁人后过得怎么样,她不关心,老夫人也是。许家是看重她,但其中滋味谁人能知?”“我不管!她嫁得比我好,我就是不愿!”三夫人说也说不通,只得叹道:“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别和她比,嫁人过的是自己的日子,适不适合才是最重要的。”三夫人走后,许娇婀发了很大的脾气,摔了一屋子东西。被许娇婀所嫉妒的许幼薇却很惬意,她照常吃吃喝喝懒散地躺了一天,在傍晚,终于找到了新的古代生活的乐趣。“娘子您瞧,这个颜色是不是很好看。”春花笑着将手中捣臼抬起来给许幼薇看,里面是捣碎了的凤仙花。许幼薇伸出手来,高兴赞同道:“这个好看诶!”春花被许幼薇这种不加掩饰的赞叹弄得也开心起来,她本是出于命令才来到许幼薇身边,但几天相处下来,也有几分真情实意了。她看了看许幼薇清澈的双目,心里不由想,怪不得冷清冷心的太子殿下都愿意亲近。春花将花汁倒出,加了些明矾,搅匀后细细地抹在许幼薇的指甲上,用布条包裹了缠好:“这便行了,娘子今晚上睡觉时小心着些,明天瞧瞧效果就是。”许幼薇连忙点头,她已经想好了等明天指甲染了色该配什么衣服了,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岔子的。春花看了看天色,收拾了一下桌面,道:“娘子,奴婢这便退下了,您若是有事,唤我便好。”“那你快去休息吧。”许幼薇从不起夜,听了这话也没放在心上。春花应了声,走时轻轻给许幼薇带上了门。她这边出去后,许幼薇就躺到了床上,把糕点带着盘子放到了床上,她把袖子拢起来,卷着被子翘着腿,看起了话本。许幼薇手指缠着布条,翻起页来很是麻烦,但是她还是看得很高兴,这大概是只有现代人才能理解的快乐了:)“我夜观天象,今晚上一定能睡个好觉。”从某些角度讲,许幼薇也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预言家了。—————顾知泽在处理事务,书房空旷多年,虽然摆件精美华贵,却没什么人气,夜晚尤甚,没有灯火的地方显得阴森森的。蜡烛燃烧着,滴下几滴蜡泪,屋内很安静,只听得见下笔的轻微声响。“太子殿下,奴婢给您送了汤来。”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伴随着推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顾知泽手下动作未停,原本的药不管用,已经不必喝了,但为了稳定蛊毒造成的情绪影响,他每晚都要喝一碗添了宁神药物的汤。文悦推开门走了进来。她今日极用心的装扮了一番,发髻梳了往日不敢用的款式,戴上了精美的发簪,行走间流苏晃动,眉心处贴了一记花钿,烛光下,说不出的柔美娇意。“殿下,请用汤。”见顾知泽没看她,文悦脸上笑容一滞,只得出声。顾知泽放下笔端起了碗。文悦的心随着顾知泽的动作提了起来。碗够到嘴边,他忽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文悦。文悦心中紧张,她放了不少的药物,但补汤味道足以盖过药味,只要顾知泽喝下去,就算没成事,文悦都能给自己争个一席之地。“呵。”顾知泽突然笑了一声。文悦心中不好的预感扩大:“殿下……”“王猛。”顾知泽将碗放下,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王猛本来在守门,文悦天天送汤,他就直接放了人进去。此刻听到顾知泽喊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急地冲了进来。“殿下,怎么了?”顾知泽微微颔首,表情平静:“将这碗东西,给她灌下去。”“殿下!”文悦瞪大了眼,她腿弯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您怎么能……这样对文悦?”王猛看了一眼药碗,又看了眼双目含泪的文悦,大步走过去将药碗拿起,掐住文悦下巴,直接灌进她嘴里,逼着她喝下去。文悦咳了几声,咳不出来,流着眼泪瘫在地上。药效发作的很快,文悦浑身发热,颤抖着撕扯起了自己的衣服,她喘息着:“殿下,殿下……”她以为顾知泽就算看上去冷血无情,本质应该还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又怎么逃得掉这种事,殊不知她这番情态,反倒让顾知泽恶心起来。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事。王猛见状,赶紧踢了文悦一脚,将她踢远了些:“殿下殿下,莫动怒,明天我就拆了这片地砖。”“解决了她,自行领罚。”顾知泽眼底满是戾气,他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大步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