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见了许林宴笑后,觉得对方现在的心情应该不错,更重要的是没那么怕他了。
他双手撑在轮椅的两边,带着浓烈荷尔蒙的身体?再次倾向了许林宴,嘴角扬起,笑的仿佛是个吸光源,让许林宴的眼眸都被?闪了一下。
“我也算救了你吧,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很小的事情。”
他还毫无自觉,且得寸进?尺地竖起了手指,提了一个要求。
为了得偿所愿,他这一句话的声音还放轻了一些?。本来悦耳动听的声音这会?儿更像是微风拂动草叶,清泉撞击石壁,砸到了人的耳膜中,让最接近他的许林宴耳框骚痒,很想抬手去?揉一揉。
可是许林宴不想破坏他们此刻的氛围,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只?是微曲了起来,睫毛颤了颤,启唇道:“什么事?”
柳时阴低下头?,黑发撩过许林宴的发顶,撑着轮椅的右手已经拉起了许林宴的手腕。
在许林宴抬眸望过来时,他也看向了对方的眼睛。
远远看着,两人仿佛在深情款款地看着彼此,在上演着什么浪漫的电视剧桥段。
但柳时阴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一点粉红泡泡都没有:“我能看一下你的手相吗?你可能不信,其实我还是个算命的。”
什么浪漫甜蜜的气氛都在这一刻淡然无存。
一旁听了全过程,原以为柳时阴会?说我能加你个电话,认识一下你吗这种话的于暮和毛剑辉:“……”
算了,他们到底在期待什么。
许林宴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他好似早就想到了柳时阴会?这么问,这么说。不过开口的语气却是茫然和无措:“现在的搭讪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柳时阴愣了两秒,忽然猛笑了起来:“哪有这样?搭讪的。”
许林宴被?柳时阴这一笑弄得脸都红了起来。
许林宴就像是刚入世的小公子,听柳时阴这么说也就信了。
他摊开了手道:“你看吧。”
柳时阴得到了允许,勾着唇非常随意?地半蹲在了轮椅前,一手抓住了他递来的手腕,一手轻挑开了他的手指,沿着他手心的线一条一条地划过去?,一边划一边跟许林宴闲聊:“我的确是一个算命的。之所以给你看手相,是因为你的面相很特别?,光从面相无法准确看透你的命格。对了,有人说过你的命格很特殊吗?”
“有。”许林宴看着他划动的手指,声音微沉了一些?,和刚才有些?绵软的音调不太一样?,但柳时阴的心神都放在了他的命理线上,并没有察觉。
许林宴顿了顿,又恢复了原先更为无害的音色说道,“白泉观的观主说过,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谁亲近我,我就会?害了谁。跟我一块的人只?会?劫难重重,我就应该一个人……”
“放屁。”
柳时阴忽然骂了一句,他举起许林宴的手,眼波中满是自傲,他道,“什么一个人,别?听那个什么白泉观观主说的屁话,命理知识都只?学了半桶水,就在这里乱下批语。我从你的手相中明明看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春,天煞孤星旁边分明还有一颗星。前路曲折,非无绝路。这才是你真正的命格。”
许林宴笑了。
柳时阴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话在开心。
毛剑辉在一旁已经急得不行,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柳大师,你看我们是不是该上去?见见我女儿了。”
看了许林宴的手相,已经满足了的柳时阴说:“是该走了。”
他松开了许林宴,朝他笑了笑:“我还有事,先走了,有缘再见。”
许林宴点了点头?:“再见。”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柳时阴说走就走,潇洒又愉悦。
于暮和毛剑辉向许林宴挥了挥手,连忙跟上了柳时阴的步伐。
等走远了后,于暮对柳时阴说:“哥,你刚才真的不是在性?。骚扰人家小少爷吗?第一次见面就摸人家的手。”还摸得那么的仔细,就差十指相扣了。
柳时阴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说什么呢,我那是正经的看相。”
于暮小声吐槽:“我要是许林宴,刚才就报警了。”
柳时阴:“……”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于暮接着叨叨:“要不是知道你们是第一次见面,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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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们认识多久了呢,脸都快贴一块去?了。”
柳时阴掀了掀眼皮,对小黑脸道:“上,给我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