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五年来她经歷了无数次,起初她还会痛哭流涕,到后来连哭也哭不出来了。此刻的她也只是麻木的听着。
「说呀,说出他的名字。」陆龟年曖昧地逼问。
若搁平时邹玉盈一定会配合他,让他将她凌辱到心满意足,眼下却没有那个心情,「你醉了,我去西厢房休息。」
走出不及两步,被陆龟年抓着头髮扯回来,一把摜在地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你出去问问,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愿意要你这种残花败柳。被人玩剩下的下贱娼妇,我说你爹干嘛急着把你嫁出去,合着透着精明呢,一个女儿卖出两份价钱。」
他边说边对她拳打脚踢,邹玉盈被打得蜷缩成一团,活像只遭人厌弃的猫。突然,雨点般的拳脚消失了,陆龟年倒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邹玉盈起初以为他醉死了,直到缓缓抬头,见到林青青好整以暇地立着。
林青青将她扶到床上,欲揭开她的衣服查看伤情,邹玉盈难为情地按住她的手,被林青青看一眼她又松开了。
衣衫脱落,雪白的肌肤上遍布青青紫紫的淤痕。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林青青,邹玉盈悻悻道:「我肌肤天生敏感脆薄,寻常拍打一下也要出红印子,这些淤青看着嚇人,实则伤害並不大。」
林青青轻车熟路地找出活血化瘀的药水倾倒掌上,轻轻为她揉按疏散淤血。
「他为什么打你?」林青青问。
邹玉盈没有计较林青青的唐突,耐心向她解释:「我在成亲前失了贞洁,被其他男人强占了身子。」
「那他应该去打那个男人,而不是来打你。」
邹玉盈闪过点点泪光。谁知林青青的下一句话便惊得她魂飞魄散。
「要我杀了他们吗?」
邹玉盈双目赫然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你是杀手?」
「要雇我吗?我不收你钱。」
邹玉盈被林青青认真的模样逗笑:「人命又不是鸡鸭猪狗,岂能随随便便杀掉。」
林青青没有同她爭论:「你想清楚,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须臾,药水涂好。
「你安心休息,他今夜不会醒来。」
邹玉盈却道:「你能陪陪我么,我一个人害怕。」
林青青答应下来。
夜里,两人同床共枕,邹玉盈嗅着林青青身上的香气,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你用的什么香?」
「月见草。」
「月见草?」
「乡间的一种野花。」
「有着这样好闻的香气,一定是漂亮的野花。」
林青青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