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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片子出来,张蔓跟进去,坐在旁边听医生分析。
“左小臂关节处骨裂,得打石膏固定,不能让它移位。这段时间注意千万别动左手。你们年轻人身体素质好,只要好好静养,几个星期就长好了。好在伤的是左手,不影响写字。”
李惟听到要打石膏时皱了皱眉头,张口想要拒绝,被张蔓抢先。
少女语速比平常快了一些:“打,打,打厚点。”
打了石膏,一个人生活会很不方便,她担心他和前世一样,选择硬扛。
医生被她逗笑了:“小同学,石膏可不是越厚越好的。”
张蔓知道自己犯了常识错误,有些尴尬地低下头,用余光瞄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李惟。
少年的目光停在她发顶,没有什么焦距,但好在没说出反驳的话。
打石膏的过程很快,大概二十分钟后,李惟就绑着厚厚的石膏走了出来,整只左胳膊吊在脖子上,样子有点滑稽。
张蔓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的某个角落又泛起了熟悉的痛感。
她无奈地想着,似乎两人之间的疼痛总和是一定的,就好像他表现得越不疼,她的心就越疼。
这是骨裂啊,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小伤口。
从前在高中教书的时候,也看过有同学不小心摔跤导致骨裂的。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还是温室里最娇弱的花朵,五分的疼痛他们能表现出□□分。
但李惟除了刚站起来的时候皱了下眉头,一直到现在都默不作声地忍着。
怎么可能不疼呢?
她心里难受极了,走过去,扶住他另外一只手,慢慢牵引着他往外走,小心翼翼地说:“李……同学,你疼不疼啊?疼的话你喊出来,我不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