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禁为自己的想法逗笑。
今纾被吓一激灵,见男人正站在帐帘前,也不知看了多久,鼓着腮帮子,眼里挂满了委屈之意,手指轻勾住他的衣袖,“爷怎的走路总这般无声,吓我好几回了!”
四爷莫名感到一丝微弱的愧意,仔细一思索,的确是有好几回了?
“是你太认真了,爷不忍心打搅你”
男人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衣袖被用力扯住,疑惑之情溢于言表,“那,我这次便原谅爷!”
女子声色里含着喜意,今纾心想,终于让她找到借口了!
“咳咳,既然我都原谅爷了,那爷是不是,也可以宽宥我方才在帐里的‘胡作非为’呀!”
她故意瞪大自己的双眼,纤长的睫毛配合着眨巴,似是想让四爷心软。
男人捞过她垂下去的那只手臂,无意识的揉捏着,掠视了一下四周,传入今纾耳里的嗓音清朗动听,“进帐里说?”
又随意般对跟上来的婢仆下命令,“没有允许,不得进来”
见今纾还在原地挣扎,他知晓她是在担忧,也没说甚,只稍微用了些力拉着她进了帐篷。
“你的胆子呢?”四爷率先坐上床塌,撩开衣袍,长腿一伸。刚才相握的手掌,早已揽住她细腰,眉眼温和。
今纾误以为他在质问自己,心里的委屈油然而生。本来以为陪他围猎,自己也能少些束缚,却没想到仍然只能待在自己的帐里。
吃食也不美味,硬梆梆的!
还平白被他后院的女子挑衅,结果最后她还得给他的儿子们送礼!
再者,她不就是提了自己觉得不对之处嘛!说不定还帮助了他呢!凭甚凶她!可恶!
‘新仇旧恨’,思绪万千,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珠子,不要银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四爷见状,直接将人抱在怀里,与她成亲这小半月来,他旁的没习得多少,这随手抱人的动作,反而是越发熟练。
以及,哄人的水平,也是步步登高。
娴熟的给她擦着泪珠,“哭甚?爷虐待你了?”
今纾仍旧抽噎着,不肯开口,暗暗思索着自己绝对不会再与四爷说话了!
入了她雍亲王府,她也旁的没学会,这哭戏倒是掌握的炉火纯青。
“以后谁再传年氏女娇纵,本王第一个饶不了他!”
四爷见今纾不理人,掐着她下巴,悠悠说道。
今纾装没听见。
“这分明是个‘哭包’,‘娇气包’!本王这还没说甚呢,又哭哭啼啼上了,嗯?”
今纾一琢磨,好像是这个理儿。一点都不符合她将门女子风范!
四爷见她一副被自己绕进去了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潜藏,生怕又将人惹恼。
“我才不是爱哭闹之人呢!分明就是爷吓唬我!”
今纾的委屈之意残存,一开口便呛人。
“分明就是爷不带我出门,还宿在别人处。我今日好心给爷提意见了,爷方才却说我脾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