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后一定告诉他们。所以……,这个就是答案吗?他之所以觉得“蛇头蝎尾”很熟悉,是因为在许广霖身上偶然看见过?陆嗣音暗地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似是要用指甲切断上面的纹路,尖锐的疼痛让她头脑无比清醒,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好了,叙完旧,接下来应该来谈条件了吧?”柳辰安漫不经心道。陆嗣音看着他:“什么条件?”就在这时,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走上前,趴在柳辰安耳边低语几句。陆嗣音看到他其中一只耳朵上戴着微小型耳机,应该是在和幕后之人对接。而这个男人……她眯眼审视几秒,倏地想起他不就是那个在云霓山废弃工厂里和柳辰安对接的面具男吗?此时没带面具,也没有变声器,但陆嗣音可以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柳辰安不咸不淡斜睨了男人一眼,嗓音凉薄:“夜七,你转告他,我知道该怎么做。”夜七没有说话,但这里的一举一动和所有声响都会被那人看到和听到。陆嗣音说:“怎么不让你们背后真正的领袖出来见我?”柳辰安不满道:“我就是这里的领袖。”陆嗣音一字一顿,声音无比清晰地在这方空间里响起:“是觉得没脸来见我吗?舅舅!”“哈哈哈哈哈”爽朗愉悦的笑声随着面前墙门的打开而飘进屋里,许广霖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看着陆嗣音的目光中不乏赞赏:“不愧是我的外甥女,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几天不见,他还是老样子,即使现在被揭穿,面上依旧坦然自若,嘴角挂着万年不变的弧度,温和随性。十几年的时光,并没有在男人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眉眼依旧俊朗,但人心却早已翻天地覆。:好,我吃!许广霖的目光从陆嗣音转到音舞身上,了然道:“是她告诉你的吧。没想到啊,许姝妍比我想象中还要有本事。”陆嗣音脸上似冻结了一层冰霜,震惊过后甚至都来不及悲伤,就已经转化为无穷无尽的恨意。“所以,策划一切的人都是你?甚至不惜以身入局,利用我和姐姐对你深厚的情谊,将我们拉进来,像物品一样为你所用?”许广霖不赞同道:“音音,怎么能这么说呢?和我一起掌控世界不好吗?将来所有人可都会听命于你呢。”陆嗣音冷笑:“掌控世界?你胃口可太大了,就不怕被撑死吗?”“只要你和静姝帮助我,周子佩和楚冕也会协助我。这些在旁人眼里可能是天方夜谭,但以我们的能力,研究出更优良的实验体,统治世界是迟早的事。”提到实验体时,柳辰安眼里闪过一丝幽光,神态似是更厌倦几分。陆嗣音说:“答应你有什么好处?”许广霖以为自己说动了她,满意道:“自然是你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真的?”陆嗣音认真道。“千真万确。”“好,我答应你。”陆嗣音回答地十分爽快,爽快到这里的人没一个反应过来。许广霖愣了一下。陆嗣音指着莎拉菲尔他们:“现在把他们放了吧。”她一副“这可是你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表情看着许广霖。许广霖语塞:“……”柳辰安低笑出声,看见他吃瘪似是感到很好玩。
许广霖说:“暂时恐怕不行。”“你想出尔反尔?”陆嗣音脸色冷下来。许广霖摇头:“音音,你没那么容易将我骗住。”他抬起手臂,勾了勾手指,立马有人端着一个盘子走过来。上面放着一个小瓷瓶。“这是鸩羽丸,若你服下,每个月我都会给你短暂性解药,直到事成之后,为你彻底解毒。”陆嗣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眸里像是一片黑色蛮荒,沟壑难平,攥紧了手指,抱着一丝希望道:“你当真要这么做?”许广霖现在的一言一行都好像在告诉她,姐姐的十几年,她的五六年,都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柳辰安无法淡定下去,眉头紧蹙,上前想拿托盘上的毒,被夜七拦下。“义父,你要食言?”他说过不伤害陆嗣音。许广霖眉梢微抬:“稀奇,连“义父”两个字都肯说出口了,你倒是在乎她。不过先别急,我说了只要她不骗我,就不会有事。”“毕竟是我的外甥女,我怎么舍得她出事?”陆嗣音笑了,心里满是悲哀苦涩,说:“好,我吃就是了。”后方传来艾莉安娜他们焦急地呜咽声,似是想阻止她的决定。陆嗣音没看他们的表情,几乎没有犹豫地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见她咽下去了,夜七走过去想捏她的下巴,陆嗣音条件反射后退一步。柳辰安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让他不能再靠近一寸,巨大强劲的力道瞬间让夜七变了脸色。“我只是检查一下。”夜七已是满头大汗,从牙关里艰难蹦出几个字。柳辰安这才松手,不悦道:“我来。”他的东西,没有别人能碰的道理。陆嗣音烦躁得很,没等他动手,自己张开了嘴。“没问题。”柳辰安说。陆嗣音:“现在能不能将他们放了?”许广霖很好说话地点头,示意手下给莎拉菲尔他们解绑。陆嗣音跑过去,见他们每个都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心下一暖,低声说:“相信我,赶紧离开这里。”“音舞,务必要让他们平安离开。”音舞犹豫,想开口说什么,被陆嗣音一个眼神压下去,只能应下:“好。”直到确定他们安全离开后,陆嗣音才松口气。“音音,你可要为舅舅好好劝劝静姝啊。”许广霖头疼道,陆静姝从小到大就是块硬骨头。陆嗣音情绪突然激动:“你把她怎么了?”许广霖无辜:“我没怎么她,她就在下面。哦,还有周子佩和楚冕。”他早就趁其不备将“星河天府”团团围住,纵使他们三人有翻天的能力,人多势众地围攻下,总要败下阵来。陆嗣音深吸一口气:“我要见他们。”他们乘电梯到一楼,走到宽敞明亮的大厅,陆嗣音看见三人浑身被绑得不能动弹,双手更是被电子锁毫无空隙叠在一起,头被蒙上。陆嗣音顿时眼角红得烫人,牙龈被她咬出血,吞了满腔血腥味儿。“那就从周子佩开始吧。”柳辰安恶劣道:“要么说服他,要么……杀了他。”手下将周子佩罩在头上的东西拿走,露出伤痕累累的一张脸,可想而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