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那天原主就是想逃离这里才去那么远,来到树林也有可能。像她,每天精神状态良好,情绪稳定,就得益于养成随时随地发疯这样的好习惯。与其自卑委屈自己,不如普信伤害别人。陆嗣音拿着从街上地摊上买回来的对联,兴高采烈地拉着他们出去给门贴上。“往左边一点儿,哎,过了,再往右来一点儿,一点点,好,就这样,完美。”陆嗣音看着周子佩贴的对联,满意地点点头,还是自己指挥地好。周三在一旁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这要是在京都,谁敢让周爷爬到阶梯上贴对联儿啊?这简直危言耸听!周日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以过来人的态度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你要见识的事情还多着呢!”……花了两三个小时,陆嗣音才把星河天府里所有的门都贴上福字,让这个宽阔空旷的别墅添了几分人气,接了几分地气。晚上她又嚷嚷着放烟花,陆静姝被她吵的没办法,披上羽绒服就随着她一起来到了院子里。“给,拿着。”陆嗣音将仙女棒一个一个塞进他们手里。陆静姝皱眉看着手里细长的棍子,嫌弃道:“拿回去,好傻。”陆嗣音眼巴巴地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陆静姝最看不得她这副表情,吸一口气,还是忍着嫌弃把仙女棒又拿了回来。陆嗣音顿时眉开眼笑。她抱着一桶烟花放在院子中间,白嫩的脸因为兴奋泛着桃花一般的红。周子佩拿着打火机蹲下身子将其点燃,几秒后,“砰”地一声巨响,烟花骤然竖直升空,在暗黑的天空上炸开,绚丽多彩,照亮了这一方天地,宛如白昼。几人眼中一同闪过惊艳,抬头看着漂亮惊喜的烟花,眼球中映照着这一幕,好似发着五颜六色的光。周子佩于灯火阑珊之中,低头看向眉眼弯弯的陆嗣音,此时的她健康美丽,活泼快乐,一双明亮的双眼中不见烦恼,神采奕然,仿佛只有这世间所有的美好才与之相配。这样……很好……他勾唇浅笑,朦胧的桃花眼中深藏着令人心惊的情愫。你若做这世间自由的风,我便做拥抱你的大树;你若做这世间遨游的鱼,我便做容纳你的大海;你若做这世间翱翔的鹰,我便拼尽全力为你清除前路障碍。从此,风过山涧丛林,鱼游阔海百川,鹰经落霞长天,你不再孤独。……春节过后,在开学的前一天是陆嗣音的十八岁生日。明明是她的生日,总感觉周子佩却比她还要高兴激动。一大早,陆嗣音从楼上下来时,就发现他在厨房忙忙碌碌,还有模有样的系着围裙,动作却依然慢条斯理,不见慌张,反而透着熟练,像是做了许多回一样。哼,也不知道以前给多少女人做过饭,那些小红啊,小朱啊什么的,当时肯定感动坏了吧!陆嗣音扁扁嘴,踱步来到厨房,闲逛似的转悠来转悠去,却见男人头都不抬一下,她愤恨地转身在小本子上写下:给别人做过饭扣一分!不理她,罪无可恕扣一分!然后偷偷摸摸地将只有半个巴掌大的i本子揣进兜里,转回来闲聊似的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又怕他误会,十分郑重地补充:“你知道的,我一点儿也不好奇。算了,你不用说了,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实在没意思。”
嘴上这么说着,腿是一步也迈不开,眼珠子好像掉厨房了似的。周子佩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顺着她的话点头:“好吧,本来想告诉你的,既然你不想知道,我也别自讨没趣了。”陆嗣音:“……”她呵呵笑着,硬着头皮说:“周子佩,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周子佩疑惑:“什么日子?开学前一天,你作业写完了吗?”陆嗣音咬牙切齿:“……你去死。”周子佩轻笑:“我要是死了,你舍得吗?”陆嗣音轻哼一声,高傲地转身离开,心里狠狠地给他记了一笔。就这态度,还暗恋人呢?也就她脾气好,不和他斤斤计较,不然早把他钉死在死刑架上了。此事十分恶劣,要是就这么惯着他,那以后还得了,不得反到天上去,在她头上动土?于是陆嗣音决定回去就给他扣个五分十分,以示警戒。可刚转身,周子佩不再逗她,眼疾手快将其拉住,手上一用力,陆嗣音一时不察,猛的撞到男人的胸膛。她揉揉被撞红的额头,有点儿懵,手还扶着他的腰,在怀里一时竟也没想到退开。“哟,怎么还投怀送抱啊?”周子佩调侃她,柔声柔色,像一股温暖的泉水淌进陆嗣音的心里。陆嗣音红着脸,如梦初醒,猛的退后一步,“你,明明是你突然拽我。”周子佩上前一步,肆无忌惮道:“谁看见了?”陆嗣音气得说不出话来,心脏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在她耳边像敲鼓一样震耳欲聋,两人挨得极近,仿佛再往前一点儿,她就会和他毫无空隙地贴在一起。陆嗣音有些别扭,想拉开距离,却又觉得这行为实在懦弱,就好像她对他真有意思,很在意这些细节,刻意避开似的。“脸怎么这么红?怎么脖子也像煮熟的鸭子似的?”周子佩明知故问。陆嗣音:“……”这男人今天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骚?她翻个白眼,留下一句:“我姐在叫我”就想逃之夭夭。周子佩怎么可能放过她,悠悠道:“这生日蛋糕好像完成了。”一句话成功让陆嗣音停下脚步,脚像被钉在地上一样挪不开。“咦?”周子佩看着她:“你不走了?”陆嗣音嘿嘿笑着,装模装样地拔自己的腿,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腿有自己的想法,它说它想留在这里。”说完又指着那双有自主意识的腿教训道:“你以为想留下就能留下吗?什么?你想吃生日蛋糕?我告诉你,做腿不能太过分,生而为腿,要知道分寸。什么?你说周哥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那你真有眼光。”周子佩靠在桌子上笑了会儿,才无奈道:“行了,快去洗手。”陆嗣音眼睛一亮:“好嘞,哥。”:足矣陆嗣音一开始是不知道今天是原主生日的,但她知道今天是她自己的生日,在穿书之前这只是个埋在她心底的数字,无人在意,就连她自己都常常忘记。有时候一觉醒来,会突然想到,哦,昨天或者前几天是她的生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