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这顶帽子也太大了吧,依她刚刚的表现没这么夸张吧。
对于她的辩驳,他没有应答,因为他的注意力全放到她的打扮上,越打量眉头皱得越紧。
这女人的穿著真是不够雅观,全身上下的布料加在一起恐怕不会超过五百元,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身分仍是上流社会的大少奶奶吗?不能想象,他不在国内的这几年,她到底都是怎样过日子的。
被他漆黑的双瞳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起来的安朵蓝,忍不住尴尬的轻咳了几声。还是解释一下好了。
「是……是那个李小姐先说话不算话的嘛,什么狗屁商场女强人,真是太没品了,明明谈得好好的,可是她说变卦就变卦,一点信誉也没。」
一想到那个李小姐,她就一肚子委屈,「最气人的是,我居然还帮她照顾了两个小时的猫咪,又是买猫粮、又是喂矿泉水,她养的那只猫难伺候死了。」
江楚然有趣的看着她一讲话时就眉飞色舞的样子,虽然她打扮得很邋遢,可是若仔细看,她的五官很漂亮,而且明明已经快三十岁了,但皮肤依然光滑得如同电视中的保养品广告明星。
看得出来她应该很少化妆,细致的脸庞不见毛孔,透着诱人的光泽,这样清妍的她,比起他在国外常见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他觉她纯净得犹如一个精灵……
啐!
他在想些什么呀?怎么对这个即将被他休掉的女人产生这种怪异的想法?急忙收回突然有些越轨的心思。
没有注意到他奇怪表情的安朵蓝像找到垃圾筒一样,径自吐苦水,「真是不能理解那女人在想什么,我对待她家的猫都比对待我儿子还细心了,可是──」
「噗──」
江楚然一口酒刚刚入口,便被她突来的这句话给激得直喷出去。
安朵蓝诧异的把注意力转向他。「怎么了怎么了?」她急忙抽了几张面纸在他的脸上一阵乱抹乱擦,「你杯子里的那是什么?很难喝吗?还是过期了?」
他被她粗鲁的动作搞得很毛,「大姐,妳居然拿我儿子和一只猫去比较?喂……妳不要再擦了,很痛耶,喂……」
就在他躲闪之时,手中的酒杯一歪,里面的液体不小心洒向安朵蓝的头顶,一股刺鼻的酒味令她低叫一声,她刚要向后闪,不料,竟一头撞上他的下巴。
痛死了!但最惨的还不是这个,她发现自己的一头长发被他胸前的钻石钮扣牢牢缠住,迫使她不得不将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
「安朵蓝,八年前妳已经对我投怀送抱一次了,难道妳还想再来第二次吗?」
他举高双手,低头看着胸前的她正以一种暧昧的姿态紧紧地挨着自己。
「是你衣服那讨厌的扣子死死纠缠着我好不好,另外,八年前是你先主动的,江楚然,你不要乱动,喂……我头发被你扯得好痛……」
叫他怎么能不动,她半弯着身紧靠着他,两只白嫩的小手还不停的在他胸前一阵乱摸,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耶!
被她的小手这样乱抚着,他竟发现自己很想要……
老天,这种想要将她身上的衣服剥光,并且还很想把她扔在大床上压在身下的感觉很强烈,他到底是怎么了?
她再摸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当场就把她给吃了。
伸出大手牢牢攥住她的一双小手,他深呼吸几口气,好平抚自己紊乱的心情。
安朵蓝一怔,侧着脸在他的胸前眨眨眼睛,不解他想要干么。
他轻柔的将她的一头长发慢慢的从自己的衣扣上解开,当他解到最后一缕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想让时间流逝得那么快,手指流连在她的发间,鼻里满是她女性特有的馨芳,又再一次的意识到她的柔软娇躯,让他心跳没来由的加快了几分,喉咙处也奇怪的干涩起来。
见鬼!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许久没碰女人的关系?
「还好还好,我的头发没有断掉。」终于从疼痛中解脱出来的安朵蓝审视着自己纠结在一起的发梢,「那些洗发精的广告根本是骗人的,什么又柔又顺嘛!」
几乎无法压抑身体内的江楚然,突地冷着张脸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向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