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腰把这个雪白的毛茸团子抱到怀里,自江川送狗也有将近二十天了。
狗沉了不少,江川依旧没有半点音讯。
国外的治安不比国内,我就想他能发条讯息,报个平安。
抱了一会儿,我放康康下地。
“去吧,把你喜欢的东西都带上,明天跟妈妈一起去滨城。”
我特地给康康买了宠物舱的票,还糊弄老太太派来的人说这只狗是我从送子观音庙里求来的。
它能带来子嗣运。
厉老太迷信这个,又希望我和贺祈年早点生个孩子,便允许我把狗一并带去滨城。
“汪汪……”
康康白糯糯的小身影一遍遍地在客厅进进出出。
一会儿吃力地拖来它的小狗窝,一会儿咬来它的小玩具小衣服,然后对着它的零食架汪汪叫。
要我帮它统统拿走。
我忍不住揉了把它的狗头。
谁说土狗廉价上不了台面的?老祖宗严选能有错?
我把狗子想拿的东西都装进它的小行箱里,忽然发现这货安静了好一会儿。
上辈子养娃的经历告诉我:
一旦娃或狗子安静了,那绝对是在闷声憋大屁。要出事!
我急忙起身去找,“康康!康——”
却见小家伙拱进我的行李箱里睡着了,听到我喊它忙支棱起两个小耳朵。
我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小狗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它只是害怕主人出差时,没有带上它罢了。
心疼地把小家伙抱到怀里,正要亲上一顿,直到我看到行李箱里的那泡狗尿!
换行李箱,扔掉被狗尿沾染的衣服,然后揍狗。
一晚上忙到飞起,也就没有再想白天的事,倒是安心地睡了几个小时。
大概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厉老太的人就来敲门,催我动身去机场。
我很诧异,“不是九点的飞机吗?”
来人只说是老太太的吩咐,我就那么被连催带推的出了门。
直到在机场看见纪言姈一脸菜色挽着贺祈年的胳膊往出口的方向走,我才明白老太太的用意。
“时泱!贱人!我要杀了你!”
纪言姈一看到我就像见到了仇人,开足一百二十迈的速度冲过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