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胎,时声原本以为事情有转机的。“你……”他顿了顿,尤弥安一直垂着眼,茶也一口没喝,“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手术吗?”尤弥安道:“我问过医生了,没问题的。”脑海中不知为何闪过剧情里尤弥安落海的画面,时声心里有些不安,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问:“跟霍维斯说过了吗?”谁知听见这话的尤弥安突然笑了一下。“你知道……”“是谁给我下的毒吗?”时声心下一跳,“查到了?”“抓到了。”尤弥安垂下眼,“是他之前那个管家……大嫂,我真的好累。”这是时声正文完结(下)尤弥安的精神不好,待了一会儿便回房间了。时声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慢吞吞地往会客厅走去。他是在三天前收到父母的来信的,说是要过来探望他。这封信是送到卡洛斯的,先过了梅里科,才送到时声手里。没有时声点头,梅里科也不会让人进来。关于从前父母对待时声的态度,伊莱恩好像比时声更记得,也更在乎。不知不觉,从前那些困扰时声的噩梦,遥远得好像上辈子的记忆。他没有什么怨怼,因为现在他有伊莱恩了。时声刚走进会客厅,就被时母拉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我的孩子,你吓死我了。”时母想起审判日的直播,至今还心有余悸,“怎么就这么闯进去,幸好没事。”时父在旁边轻咳了一声,让她情绪别那么激动。
对于这个小儿子,时父如今的心情大概比时母更复杂。在他们心里软弱可怜的孩子,被曾经的事吓破了胆,以为这辈子都只能当个哑巴。谁知道再次听见自己的孩子说话,却是在直播里,和全帝国的观众一起。而再见面,时声已经比他们记忆中变了许多。再也不是那个沉默的、神情总是阴郁的孩子了。时声叫了一声“母亲”,安抚地拍拍时母的手,“现在没事了。”时母道:“听说元帅出事的时候,我和你父亲就想回来,先带你走,但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你,真是吓死我了……你说你——”说到这里顿了顿,想起这里是卡洛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倒是时父插嘴道:“从小就轴,出了事不知道回来找父母,难道非要抱着一个alpha一起死不成,让你母亲担心一场。”时母皱着眉拧了时父一下。时声唇角原本就轻的笑意更淡了一些,平淡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父亲。”从小到大他很少这样和父母说话,时父微怔,面色有些复杂,也不再说话了。梅里科出来打圆场,邀请时父时母留下来用餐。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默,临告别前,时母犹豫再三,还是将时声拉到了角落。“妈妈问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时声感觉到母亲握着自己的那之后稍微紧了一些,他对母亲安抚地笑笑。时母的声音又小了一些,“你和元帅……有没有讨论过以后的事?”时声眨了眨眼,有些茫然,“什么事?”时母转过头,时父远远地站在走廊出口,神情一看便是在催促着她快点问。她叹了口气,“元帅就要加冕了,可我看你……看你们好像还没有、没有终生标记过。”时声一怔,没有说话。时母的眼中满是担忧,“帝国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皇储加冕后换王后的先例,元帅他是不是……”“母亲。”时声轻轻覆盖住母亲的手背,“不会这样的。”为了说服她,又补充道,“内阁都发过公示了,您应该看到过。”“那也不能完全作数的……”时母道,“哪有结了婚的oga不被终生标记的?况且元帅马上就是皇帝,你说这、这……”时声静了静才说:“可您也该猜到原因的不是吗,你和父亲都看过直播。”现在全星际都知道卡洛斯被基因改造的事,很多人都由此推出了卡洛斯家oga早逝的真相。时母愁道:“我知道的,可你父亲说帝国的研究所早就在想办法了,要是这辈子都不标记,你得受多少苦啊?万一最后王后也当不成……不如回家来。”“不会的。”时声只是说,却是不想再听的态度,“您和父亲就不要操心了,我送您出去。”时母坐上车后回头看了一眼,时声站在庄园门口,挺拔而安静,像一颗小松。她转过头埋怨时父,“都跟你说了,声声现在过得很好,干嘛非要我说那些话,讨人嫌。”时父也心情复杂,干脆没说话。时声过得好才是他们想要看见的。可如今时声的确变得比从前好了,却也似乎离这个家越来越远。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卡洛斯这位元帅,比他们对时声更好。第二天一大早,梅里科就来敲门说尤弥安在等着时声出门。时声这才惊觉大事不好,昨天伊莱恩依然是忙到他入睡前也没有回来,他没来得及告诉对方尤弥安的事。而等到时声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到了伊莱恩的怀抱和亲吻时,又没有想起这件事来。时声硬着头皮陪尤弥安出了门,路上给伊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