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把那件黑色运动外套,从后面披到了她身上,肩颈到整个上半身,已经被他的体温包裹。
礼汀眼皮和心口同时跳了一下。
她垂下眼,默默把手从他的袖中穿透,勾过来。
嗅着江衍鹤衣料的味道,深吸了一口气,微拢领口。
然后担忧地抬起头,看着对方穿着极薄的白色衬衫,浸入微冷的空气里。
礼汀有一点任性后的愧疚。
把脸埋进拉起来的外套领口里,掩了情绪。
“你会不会被冻到,谢谢你呀,一会出来我给你找个小毯子搭搭腿。”
“还听话吗?”他问。
“出门不会再穿这么短的裙子。”
她小声嘟囔着,手指缴紧,缩进黑色外套的袖口。
江衍鹤听到她忏悔,手指搭在她发梢上,安抚性地揉了揉,嘴角弯出幅度。
灯光对他一向溺爱。
他一笑,英隽侧脸地沐浴在暖色光下,堪称神迹。
礼汀默默欣赏了他一会儿,嘴角上扬。
她带着一点小女生心思,歪头暗想:江衍鹤以为他赢了,但是幕后玩家是自己。
这次被他怜惜了,然后穿到了他的衣服。
至于下次要不要穿短裙,看心情啦。
反正这么十多年,没人宠着她,在意她,她单纯很想江衍鹤在意自己。
只要他一个在意自己,就很满足了。
他在身边,可以治愈十年受过的忽视与冷眼。
他走在前面,她在他身后,用手指细细磨挲石头的纹理构造。
仰头看,墙壁上绘制着许多土耳其风貌的油彩画。
“这是什么名家的画作吗?”礼汀看得出神。
“不。”
江衍鹤陈述道:“读高中和朋友去伊斯坦布尔的古罗马竞技场,晚上去街头转悠,有一个画家喝醉了当街买画。”
名贵的油画应该也不会放置在这里,保存方法不一样。
礼汀点头轻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