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天气,霍沉撑着伞跟在我身后,表情肃穆。
我想把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可淅淅沥沥的雨对娇嫩的花并不友好。
霍沉眼神微动,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我头上,黑伞被他斜立在花上。
他护着我一路狂奔出来。
不知惊动了多少鬼神。
雨水潮湿的气息里混着点松木香,好像是霍沉身上的味道,
冰凉却很安心的味道。
人果然要居安思危。
柏树丛里猛地跳出一只黑猫。
它大概是淋雨受了惊,喉咙里发出怪叫,直冲我扑过来。
霍沉反应很快,伸出手臂来挡,锋利的猫爪划破他的衬衫袖子,留下三道血痕。
目的地从家改到了医院,伤患本来只有一个,结果到了地方,霍沉还没打疫苗,我就呼吸急促,进了急诊科。
在车上扒着他手臂看时,没注意到衬衫上的猫毛。
那晚,他也是这么坐在阴影里,皱着眉头保证,不会让我再碰到一根猫毛。
他大概是很喜欢猫的,办公桌上的摆件,沙发上的抱枕,连拖鞋都是猫猫样式。
等我从医院回来,这些都没了。
他也再没碰过猫。
他总是在相似的细节里,让我误以为他很爱我。
想到这,我抬眉强装笑意,「等我们离婚,你爱怎么碰都不关我的事。」
霍沉身子一僵,努着嘴,「不要。」
我脑袋发懵,什么不要?
三年模拟,五年离婚,这不是你霍总自己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