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张迁就起床上山上砍柴去了。
家里煮饭得用柴火,去镇上摆摊做买卖也需要用柴。自己家有林子,那就可以去山上砍些柴回来堆着,总比等到了镇上再买要好。
刘家村里不少人自家柴够用,都挑着去镇上卖呢,也能卖几个钱补贴家用。等到了冬天,砍柴去镇上卖得人更多,因为冬天的柴火卖得价更高。
以前张迁冬日的时候也会砍柴挑去镇上卖了,不过去年冬日他们忙着操办婚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谢雨青拎着水壶油饼找到张迁的时候,他已经捆好几捆柴堆在一旁了。
“砍这么多柴了啊!快过来歇歇,喝口茶水,我还带了油饼来。饿不饿?先吃一个掂掂肚子吧。”谢雨青喊一声,招呼张迁先停下来歇歇。
“好。”张迁砍到最后一棵枯死的木柴,放下砍刀走过来,喝碗茶水又拿起一个饼子。
饼子是拿鼠曲草和面,包了油渣芝麻糖馅的,用油煎的焦焦的,咬一口就流心。
谢雨青看张迁砍柴累得满头大汗,又拿出布巾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汗水。“味道怎么样?”
张迁点点头,“好吃!我带来的水都喝完了,你来得正好。刚好我有些渴,还有些饿了。”
谢雨青点点头,“我就猜到你的水壶里没装多少水,所以特地来找你了。这饼子刚煎出来的,趁热吃正好。你喜欢就多吃些,我吃一个就觉得有些腻了。”
张迁几口解决完一个油饼子,又拿第二个,说道:“我吃着还好。配茶一起吃不怎么腻。”
一连吃完三个,张迁这才住了手。自家做的油饼子用料扎实,张迁还微微打了个饱嗝。
“油饼子你不爱吃,野果子吃不吃?我刚刚砍柴砍了好几棵刺莓树,摘了好些刺莓起来。酸酸甜甜的,你应该爱吃。”张迁说着将他刚刚摘的刺莓拿过来。
一打开大叶子,里面红艳艳的刺莓就小山似的躺在叶子上面,红绿搭配得相得益彰。鲜红水润的莓果更是让人有食欲,一见到刺莓,谢雨青就感觉自己的口腔已经在分泌口水了。他几乎能想到刺莓在口腔里爆汁那种感觉,以及它酸酸甜甜的口感。
“刺莓!你哪儿摘了这么多啊?树都砍了吗?”谢雨青有些惊喜,一想到刚刚张迁说把刺莓树给砍了,心里又觉得有些许遗憾。
张迁见谢雨青喜欢,心里也挺高兴的,他选了一个最大最红的,捏着果蒂递到谢雨青嘴边,问道:“甜吗?”
谢雨青就着张迁的手吃下这个刺莓,熟透了的刺莓一入嘴就化开了,酸甜清新的口感瞬间充盈在人的口腔里,刺激味蕾的分泌。
谢雨青:“甜!”
张迁:“甜就好,我特意摘得最大嘴甜的。这棵刺莓还好发现得早,不然估计都要让麻雀给吃完了。”
张迁说着把刺莓都给谢雨青,他自己则有拿起砍刀砍柴去了。
今天下午他们就得去镇上了,张迁想着趁现在还有时间,多砍些柴堆着。这样他们也不怕找不到柴烧了。
谢雨青忙接过刺莓,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没拿好大叶子,叶子里包的刺莓就滚下去落一地了。
谢雨青一连吃了几颗,这才把刺莓给放好,他问张迁到:“刺莓树真砍了啊?”
张迁笑了笑,道:“那几棵刺莓太密了,不砍也摘不到里面的刺莓。我就砍了一半。放心,没全部砍完,来年还是有刺莓吃的。”
谢雨青这下开心了,刺莓也算难得的水果了。张迁要真是把刺莓树砍了,他还真觉得有些可惜。
“那砍下来的刺莓树摘完了吗?”
张迁摇摇头,“我只挑了熟透了的摘,没摘完。砍下来的树在哪儿呢。你要是喜欢就提着篮子过去摘吧。不过得小心些,刺莓树上全是刺,小心别扎到手了。”
谢雨青应了声,提着篮子顺着张迁指的方向摘刺莓了。
等到把完好成熟的树莓都给摘了下来,篮子装得满满当当的,谢雨青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不离开不行,确实像张迁说的那样,刺莓树上全是刺,得小心翼翼才能不被扎到。刺莓树要是长得密集些,压根没法进去摘。
新鲜的树莓放不了多久,一两天就会坏。谢雨青把摘回来的树莓洗干净后,只留了一盘子出来。剩下的他打算全做成刺莓果酱。
新鲜刺莓稍微捣一捣,放锅里加糖熬,不用加水也不用放油,要不了多久刺莓的汁水就全都煮出来了。
酸甜的香味萦绕在众人鼻尖,织一场酸酸甜甜的气泡美梦。
少加点柴多熬一会儿,锅里的果酱就变得浓稠起来了,咕嘟咕嘟冒着泡,因为加了糖,刺莓果的颜色一点儿都没变,依旧是鲜红的,散发着甜蜜的气息。
找个无水无油的坛子把果酱装起来,盖上油纸密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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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留住容易腐烂的刺莓美味了。等想吃的时候,就把果酱拿出来,沾馒头吃或者是泡水喝,味道都很不错。
谢雨青分成了两罐装,一罐留给刘阿奶,另一罐他们带去镇上吃。
锅底里还残留着不少果酱,谢雨青就没想着舀干净,在锅底留了个底儿,加水煮一锅果酱甜水。怕果酱水太单调,谢雨青还和面,搓了些汤圆丸子d放下去一起煮,还加了点醪糟进去,味道出乎意料的还不错。煮出来的糖水颜色也很好看,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