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织其实也清楚。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可金煦自以为深情的人设凹的。时之织白眼都快翻到万源阁了。气结胸口,实在是不吐不快。金瑶的原话自己也带到了。任务之余骂两句渣男怎么了。时之织招呼着幽若和张凡准备离开这里了。才猛地想起来,金瑶的意思镜珠是不是应该给金煦啊?啊这……看着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镜珠给金煦难讲他之后还会不会有一些其他动作。时之织左右转头看了看。走到了小喜面前。将镜珠塞到了小喜的手中。“小喜,金瑶前辈的魂魄就在里面。我现在要结阵解除秘术了。秘术解除金瑶前辈便会魂飞魄散了。你要是有什么想对金瑶前辈说的。对着它说就好了。金瑶前辈应当是能听见的。”在这里耽误的实在是太久了。时之织只想尽快离开。说话不免直接了一些。时之织转身离开前还给小喜的周围套了一个防御阵法。除了隔绝声音,连阵法内的小喜也变得模糊了。金煦当然知道时之织这是防着自己。不过他有足够的自信时之织解不开秘术。因为金煦为了万全。以自己的精血为引打入了秘术阵法。除非神识比自己高,否则根本不可能解开秘法。只要从小喜那拿回镜珠,自己仍然有机会。想通这点的金煦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甚至主动与时之织攀谈起来。“阿瑶看样子和你说了不少事啊。”时之织本是懒得搭理他的。直到金煦提到了玉琼芳。随意宗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玉琼芳还真是命大啊,竟然这都没死。”张凡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对张凡来说玉琼芳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怎么允许别人说一点不好。时之织多知道一些马上察觉到了什么。抬手拦住了张凡的动作。“所以直到最后,你都没有去过琉仙花海?”“我去了。”金煦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我将阿瑶的尸身带走了。结果阿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还是…还是求我去救救那个女人!我当然不会去救她,她自己惹的祸事,自然自己担着。”时之织陷入了思考。金煦没去,玉琼芳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呢。根据幻境里发生的。镜珠应当已经在司徒盛手中了。最后怎么回到玉琼芳手里的呢?“亏得金瑶前辈还很高兴。以为最后你还是愿意出手的呢。你说金瑶前辈知道了得有多难过?”“阿瑶怎么会…”时之织朝着金煦嘲讽地挑挑眉。示意他看向小喜那边。“你这个防御阵法隔音是单向的?”金煦明显有些恼羞成怒了。时之织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个小筑基。刻阵盘出现失误,有点小问题很正常的嘛~”阵盘自然是没有问题的。金瑶在离世之前还要听到让她难过的消息。那未免也太残忍了。当然时之织多少也有些看不得金煦得意的模样。扎讨厌之人的心,她乐意。金煦气急反笑:“你也知道你只是一个筑基。那你,怎么敢激怒我的?”时之织挠了挠头:“我这么勇,当然有自己的底牌啊。镜珠在我身上这么久,想做点手脚不要太容易。大不了一起完蛋咯~”时之织说得轻松,实际上身后早就沁出一层薄汗了。她并没有在镜珠上做任何手脚。被传送出来之后就直接来到了这里。想做什么备案根本来不及。她现在只能强装镇定。她在赌,赌金煦在乎金尾鸢一族。哪怕只是在乎小喜。只要拖到镜珠回到自己手上,便足够了。所幸,时之织赌对了。金煦冷哼一声:“人类修士,果然卑鄙无耻!”时之织白眼一翻一脸不屑。“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时之织不想再搭理金煦。直接套了几个防御阵盘。当着金煦的面和张凡幽若二人聊了起来。“小师妹,那个镜珠你真动手脚了?”张凡赶紧问道。时之织撇撇嘴。“唉~一出来就被抓过来了,哪有那个时间啊。”“小师妹,你这么激怒他。咱们之后出不去了怎么办?”时之织轻松开口:“我知道怎么出去。再说了,咱们不还有小喜呢。”二人点点头:“也是。”“那你快说说,你都发生了些什么啊?还有还有,这里头怎么还有琼姨的事儿啊?”,!张凡早就心痒的厉害。碍于时之织在和金煦激情对峙。这才一直忍耐着。幽若也差不多。虽然不像张凡那般激动。但还是对这其中的故事很是好奇。时之织怕自己被掏心窝子这事儿会让二人担心。所以将幻境中发生的事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讲述了一遍。经过时之织的一番润色。故事的气氛倒是轻快了许多。听得张凡和幽若一会儿睁眼惊讶。一会儿又挥拳以表气愤。听到最后三人都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琼天秘境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我相信琼姨肯定有她的不能说的苦衷。”幽若的话得到了时之织和张凡的双双认同。“唉,如果金瑶前辈没有被阻拦。你们说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张凡叹息着开口。时之织摇了摇头:“没有走过的路未必就是繁花似锦。不必过分憧憬未知之途是否美好。”幽若也福至心灵,突然开口道:“那时她们所做的选择,便是当下最好的。三师兄,你明白我们的意思吗?”时之织和幽若真切的看着张凡。张凡瞬间理解了她们的深意。原来被看出来了吗?张凡一直对自己没能及时赶到而耿耿于怀。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再早那么一点点。时之织和幽若二人也许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而后面对打劫的修士。张凡也时常会想如果自己平常再刻苦一些。实力再强悍一些,自己是不是就能更好地保护自己的师妹们。而这些,一路上时之织和幽若都看在眼里。她们比谁都清楚。随意宗内最努力的人莫过于张凡。时之织不懂他为什么不断地自我施压。但她们看到那个肆意挥剑的少年郎变得小心翼翼。怎么能让人不感到难过呢?:()全宗门都有脸,只有我是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