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为自己当牛做马,一边继续读书准备科举。得势后就一脚将槐轻羽给踹开了。槐轻羽被追债的人打得遍体鳞伤、头骨开裂,被差点卖入勾栏当小倌儿,他都当做不知道这些事。他从没有吃过苦,永远一如既往的潇洒,享用着别人的无私付出,还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人对他好,为他负重前行!宋钦隐,准备好欢迎接下来的命运了吗?槐轻羽冷笑连连,朝远处藏着的孟伽诩使了个眼色,“该你上场了。”……台上正进行着一场暴行,台下围观的人群看得眼热,不停发出淫-邪的笑声。他们都恨不得自己也上场。宋钦隐眼神绝望,两行清泪划过他那清逸俊美的脸,沾湿了地面。就在他即将遭遇毒手时,一道愤怒的轻弱少年音传来:“住手!放开他!”这道声音细微、孱弱,混在嘈杂的哄闹中,丝毫不起眼。宋钦隐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睁开绝望的眼睑,想要去看那喊出声的少年,下巴却被一双肥厚肮脏的手,死死的掐住了,动弹不得。下一秒,男人腥臭的大嘴,便凑近了他的薄唇。宋钦隐被熏得想吐,他挣扎着想要远离男人黏腻的舌头,却由于力量微薄,根本挣脱不了丝毫。下一秒,他身上的男人,便被人猛然推开了。“你们快滚开!不要伤害隐哥哥!”孟伽诩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挂满了愤慨的表情。他身材单薄,站在一群肥胖高大的男人面前对峙,自然显得显得很可笑。那群男人看见他,顿时嘲笑起来:“小哥儿,就凭你也想英雄救美?”“我们可都是花了钱的!警告你赶快让开,否则我们连你一块儿上!”孟伽诩被说得脸色通红,浑身颤抖不已,但他仍旧一脸坚强的挡在宋钦隐面前,不甘示弱的盯着面前的一群男人,仿佛迎风而立的绝美小白花。宋钦隐心疼不已,狼狈的猛咳了两声,抓住孟伽诩的手,表情绝望又灰败,“伽栩,咳、你、你快走,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孟伽诩转身蹲在他面前,回握住宋钦隐的手,“隐哥哥,我是来赎你的,我有银子……”宋钦隐闻言,绝望的双眼顿时燃起了希望。然而片刻后,他的眼神又覆上死寂,“伽栩,别胡闹了,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他说完,便想继续劝孟伽诩离开。下一秒,他却看见孟伽诩从袖中拿出了一沓银票。孟伽诩笑容清甜绝美,宛如盛夏的骄阳一般漂亮,“隐哥哥,我说了我有银子,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宋钦隐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银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欣喜若狂的笑了起来。然而笑着笑着,他的双眸又浮出泪水,禁不住哭了起来,“我、我得救了!我不用再做娼妓了!伽栩,谢谢你救我!”孟伽诩温柔的将他抱在怀里。他下垂的眼睑微闪,心不在焉的安慰着宋钦隐。槐轻羽微微一笑,浅浅尝了一口茶,心情大好。宋钦隐这副将孟伽诩当成救赎的样子,可真好笑。
前世,宋钦隐可是说了,宁愿永世为娼,也不用他救。如今,看他这一脸劫后余生的样子,也不像是真的喜欢当娼妓嘛!但是,他时刻谨记着宋钦隐前世的话。所以他出钱,让孟伽诩将宋钦隐赎身。这样做可不是为了救赎宋钦隐。——他要让宋钦隐彻底陷入泥淖之中,不得翻身!他要让他永远睡在一个又一个男人身下,尝尽世间百苦,为他惨死的孩子报仇!正中间的台子上,孟伽诩已经将宋钦隐给慢慢扶着站起来了。宋钦隐身上的那些劣质纱衣,早就被那些男人扑上来时,给撕了个一干二净。孟伽诩红着眼眶,将外衫脱下,让他穿在身上。孟伽诩到底是哥儿,衣服窄小,穿在宋钦隐身上有些不伦不类,下衣摆很短,小腿露了半截,鞋子也早就不见了,只能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二人仿佛苦难鸳鸯一般,相互扶持着走下了台。宋钦隐如今被赎了身,勾栏里的人没资格再拦他,但是他们走着走着,何水等人却拦了他们的去路。何水原本在一旁,等着看宋钦隐一身傲骨被打断,满身清白被践踏得腥臭不堪。可没想到宋钦隐运气这么好,竟被一个哥儿倾家荡产搭救了。他对宋钦隐一直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的美色,恨的是宋钦隐竟然看不起自己。眼看宋钦隐就要脱离泥沼,获得平民身份,何水不甘心的咬了咬牙。他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宋钦隐的衣领,面上带着倨傲的笑意,“宋钦隐,我再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同意给我当外室,我保证你衣食无忧,如何?”宋钦隐向来清高,傲骨铮铮,又不善于虚与委蛇,不懂圆滑世故。他先前看不上何水,即便沦落为平民,也仍旧看不上何水。他清楚的看到了何水眼底的贪婪和不甘。见何水明明想让自己万劫不复,却还假惺惺的做出施舍状,宋钦隐眼神冷漠得可怕。他猛得推开何水,活像在看一只臭虫,“何公子,请自重!”何水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摔得小臂差点折断。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原本精致的脸蛋,也瞬间阴沉得可怕。“给脸不要脸!”何水咬牙切齿的的骂道。他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剧痛的胳膊,朝着身旁一群纨绔使了个眼色。那群纨绔,与何水的秉性一致,一样的阴暗,一样的心思敏感,最厌恶被清高的人看不起。他们对宋钦隐的敌视态度也是一致的。得了何水的允许后,一群纨绔顿时摩拳擦掌,将宋钦隐给包围住了。“一个刚被赎身的妓子,有什么可傲的?”“对呀,即便不是奴籍,也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平民,凭什么跟咱们这些官家子弟拿娇?”纨绔们毫不客气,拳拳到肉,将挺直了脊梁的宋钦隐给摁在了地上,拳打脚踢。一旁的孟伽诩见状,只能咬紧牙关,冲了过去,护在了宋钦隐身上,“别打隐哥哥,要打就打我吧!”那群纨绔可都是些下流心狠的人,不管哥儿男人,全都照打不误。就这样,二人还没走出勾栏之地,就被打得遍体鳞伤,狼狈得宛如丧家之犬。待纨绔们散开后,宋钦隐已经被打吐血了。他面色惨白,唇角不断躺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