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软的身子落入薛天纵怀中,鼻息是熟悉的味道,单手托着她的男人臂弯的力量隔着衣服传入她的感官,眼睛虽被玺尔的领带蒙上,但她乱跳的心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领带被人粗暴扯下甩在一旁,余姝盛满水雾的眼在接触到水晶灯光时下意识闭了闭,薛天纵伸手盖住她的眼,将她埋在自己胸口,冷漠的看着地上捂着胸口吐血的玺尔。
“银!”玺尔叫住他,脸上闪过一丝被发现的慌乱。
他擦着血摇摇晃晃站起身,看着那临危不乱的背影,以及深埋胸口的女人轮廓。
薛天纵冷笑一声,“玺尔,我以为,你和周家那群杂碎不同。”
男人迈步离开,留下一脸阴沉的玺尔呆愣在原地。
卧室橘色的暗光点点,除了几个编织沙发和木桌外,剩下的一切都是高科技操控的家具。
薛天纵跪在床边给余姝膝盖涂着祛疤药,他眸中无色,一向闪闪惹人爱的紫瞳黯淡无光,一点点将乳白色的膏药擦拭差不多才抬起了头。
“他都说了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包在睡衣里的余姝微愣,她还以为那句朋友妻不可欺被他一字不落听了去。
她轻轻摇头,做出不在乎的样子,“没说什么,只是倒了酒。”
“玺尔是周雾姐姐生于法国的儿子,也是我在婚姻事实期间所谓的侄子。儿时颠沛流离受了苦,更多时候,玺尔娇纵蛮横,对什么都视若无睹。你不说,我也猜的到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余姝乖巧的点头,将自己的腿从他手心抽出来,“好复杂的关系。”
“他不会再来找你了,安心住在这里。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队长kris解决。”
“你为什么不在,出去找别的女人吗。”余姝向后一倒,抱着被子随口问,问出了才觉不妥。
他干什么,找什么,忙什么,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像玺尔说的,她只是个多次性的情人。
薛天纵起身扑在她身上,一口咬住她下唇,“因为我要赚钱呀,而且我哪有那闲工夫找别人。”
“找一个你我都宝贝的不得了,还找别人,别人没你爱我。”他笑的合不拢嘴,用舌尖勾勒着她唇瓣,“是不是,别人没你爱我。”
他的偷换概念被余姝一秒发现,她散漫的捻着他的发修正,“我不爱你。”
“你不爱我我也要操你。”他郑重开口,嘴上的劲大到要将余姝吞入腹中。
薛天纵撑着身子,从外套口袋拿出一个东西打开,古董锦盒里躺着一对水滴状的帝王绿翡翠耳环,虽份量不重,但依旧是稀缺绝美纯色。
绿色色正又浓,水头充足颜色深邃又纯正,高贵干净的美感衬的她小脸红扑扑的迷人。
“送你,你有耳洞吗?”他伸手摸了摸,左耳三个,右耳三个。
“挖少了。”他将锦盒合上,放在了她的床头柜里,那里面满满当当的锦盒,排列整齐等着她的打开。
拉好抽屉,薛天纵躺平在床上搂着她,瞧着动态天花板的银河自语,“从来没见你主动戴过那些首饰,难道是不稀罕。”
他对女人的了解仅限于在床上怎么挑逗,要说送东西这方面,除了全球的资产和银行卡,首饰和衣服是他能想到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更多时候,他没心思研究女人这个复杂的生物。
周雾这女人平常也就喜欢个皮包,一个动辄百万千万,她喜欢,薛天纵也就随她刷了。
送一个包能替他说很多话,性价比极高。
但余姝这小木头,到现在他都没搞明白她到底是喜欢什么东西。
车看不上,房住不完,钻随手一扔,钱当折纸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