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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阳台上,对着秃头男大声喊道:「大过年的,你来找不痛快,那就如你所愿。」
二姑在秃头油腻男背后狂追,一边追一边喊:「刘总,你消消气,你可不能断了我家的供货渠道。」
我看着手机上的存款金额,再来几波欠收拾的人,我就能攒到动手术的钱了。
爸爸从我的行李里翻出病危通知书,问道:「书书,隔壁村的傻子,你先和他结婚,等把病治好了以后,你再和他离婚……」
妈妈打断爸爸的话,继续说服我:「家里也是没有办法,没有钱!你听你爸的吧。」
我在心里冷笑几声,前世就是这样被他们骗过去的,我傻傻以为能够离婚,可爸妈看过我被家暴后身上的伤,他们没有丝毫安慰,只是警告我不许我离婚。
后面我被打得奄奄一息了,弟弟才道出实情,因为家里把傻子给的彩礼钱全给弟弟娶老婆了,弟弟的工作也是傻子亲戚介绍的。
重活一世,我坚决不同意!
爸爸见劝说我不成功,怒道:「你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放着唯一一条活路你不走,偏偏要在家里等死!」
隔天,家里来了一个远房亲戚,她穿着花棉袄,满脸笑容地坐在我身边,「书书,你也别和家里置气了,人活着才有希望啊,听你爸爸说,你没有工作了,跟着花姨走,我给你介绍一个工作!」
妈妈在一旁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花姐啊,你可算来了,赶紧把她这个扫把星带走,免得死在家里坏了家里的风水。」
花姐尴尬地干笑了几声,「书书这病不严重,花点钱动下手术就行了。」
我在爸妈的呵斥声下,简单地收拾了行李,跟着花姨上了火车站。
虽然我对花姨没有一点点印象,但爸妈已经对我下了逐客令了,我不得不走。
花姨安稳道:「孩子,你爸妈对你不好,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还不如早点在外面成家,好歹自己也有个家,以后就不用回去看他们脸色了!」
我在心里琢磨怎么才能继续怼人搞钱,没有回应花姨的话。
她见我没有作答,便继续说道:「你花姨年轻的时候,也不被父母喜欢,那时候我过得可比你惨多了,衣不蔽体的,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她说完便开始抹眼泪。
我回过神安慰道:「花姨,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吗?听你说,你嫁给了一个开公司的老板,过着不愁钱的生活。」
花姨这才将眼泪止住,拉着我上了火车。
我询问花姨,大过年的她要带我去哪里打工。
花姨说那个地方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只要乖乖听老板的话就行了。
无论我怎么询问,花姨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心中泛起嘀咕,寻思她该不会要带我去不正规的足疗按摩店吧!
我心中的警报拉响,不动声色地观察起花姨的一言一行。
过了十几个小时后,我们下了火车,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一辆面包车上,车前排坐了几个蛇眉鼠眼的猥琐男,我的第六感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不料,从我后排钻出一个人拿着一块湿毛巾死死地勒住我的口鼻,我立刻屏住呼吸,假装昏迷过去。
等后排男人松开紧捂着我口鼻的手,趁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我用尽全力一脚踹开花姨,从面包车上钻出来了,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只见花姨拼命在后面追我,嘴里不停地说:「给我抓住她,买她的钱都已经收了,不能让她跑了!」
很快,我被面包车上的男人追上了,他们控制住我,不让我逃脱。
花姨走到我身边,恶狠狠地说:「你爸妈早就把你卖给我了,你老老实实去村子里生娃,好好听你老公的话,让他开心,你也能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