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改望着雁临离开身影,恼火得直跺脚。
有人走到她面前,“你跟临临很熟吗?”
“临临?”李丽改立马反应过来,“你认识秋雁临?”
来人除了宋多多,还能是谁?她苦笑,“我是临临最好的朋友,现在不是了。”
“是么?”李丽改看一眼宋多多的摊位,“你收摊儿吧,咱们找地方聊聊,需要的话,我补给你耽误生意的钱。”
“不用不用,但你得等等我。”
“我帮你。”
在路上的雁临,没办法看到这一幕,倒是想到了宋多多跟李丽改套近乎的可能。
同在一个县城,圈子就这么大,谁跟谁都可能发生交集,顺其自然就是了。
至于李丽改,雁临丝毫也不担心她会到陆家生事。
如果真有文章可做,李丽改会直接去陆家诉苦。陆家随意行个方便,就等于白送一笔钱给人,李丽改舍近求远,只能证明无机可乘。
不可避免的,雁临想到了徐东北。
就算李丽改说的是真的,也正常。
以秋雁临的样貌,最不缺人惦记,在与陆修远的婚事定下之前,明里暗里真真假假追求她的从来不少。
徐东北喜不喜欢谁,没有任何意义。就他那德行,早被惯坏了,恐怕已忘了为感情付出是怎么回事。
所以,有事也是无事发生。
雁临进病房时,见陆修远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茶几两侧。
看到她,男人连忙站起身来,问陆修远:“这是——”
“我媳妇儿,秋雁临。”
男人浅浅鞠了个躬,“您好。”
雁临欠一欠身,“您好。”
男人转向陆修远,“您说的我都记下了,来年动工后绝对完全照办。到时候您要是方便,随时可以过去监督。”
“客气了。”
“那就不打扰了。”男人拿上黑皮包和图纸,告辞离开。
陆修远一面收拾茶几,一面解释:“这人承包了一个居民区的工程,本来想到乡下请奶奶出山,我的情况一直瞒着老俩,他去了容易露馅儿,爸妈就让我替奶奶给他把事儿办了。”
雁临只关注一件事:“还瞒着爷爷奶奶呢?”
陆修远微笑,“知道了没好处。准备了几封信,托战友每过一两个月给爷爷奶奶寄一封。”
“我可真服你了。”雁临放下餐盒,示意他摆饭,转去洗手,给他准备热毛巾。
她额外带了一个大纸袋,还有些温度,封着口,陆修远问:“袋子里是什么?”
“炸虾片。”雁临说,“之前想起过好几回,能当零食但也能摆上餐桌的食物,就是记不起叫什么名儿。中午跟杨家伯伯伯母一起吃饭,他们炸了虾片。这下好了,我把伯伯存的全倒腾回家了,明天还要多买一些。”
陆修远失笑,“馋猫。”
“真的很好吃。”
吃饭时,雁临说了商标的事,“感觉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