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皇宫深处,御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在两张脸庞之上。大乾王朝的至高统治者,身着龙袍的武神宗,正与丞相崔守直对坐于棋盘两侧。棋盘上。黑白棋子在他们之间,交织成一场无声的较量。笃!随着武神宗指尖轻轻一推,一枚黑子精准地落入了崔守直的白子阵中,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平衡,宣告了这场棋局的终结。武神宗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你输了,崔爱卿。”崔守直闻言,脸上未见任何表情,只是平静躬身行礼道。“陛下圣明,臣棋艺不精,自愧不如。”他的声音低沉而谦逊,这么多年来,早已习惯了在君王面前的卑微姿态。武神宗轻轻摇了摇头,笑意更浓了几分,话锋一转。“你的女儿,与朕的爱女,此刻正在西宫门外,与朕的侍卫们起了些争执,崔卿不想去看看吗?”言罢。他转过头,往西宫门的方向看去,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似乎看到此时西宫门发生的一切。话音落下,崔守直脸上的眉毛抖动一下,表情不变,依旧保持着那份恭敬。“小孩子家不懂事,若有冒犯天威之处,臣定当严加管教,请陛下息怒。”然而武神宗并未就此罢休,他脸上的笑意渐渐转为嘲弄,声音变得低沉而冰冷。“崔卿啊崔卿,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以为朕会因为顾及亲情,而不会对自己的骨肉下手?你错了,朕的子嗣众多,死一两个,对朕而言,并无大碍。”崔守直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武神宗,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陛下……你”他颤抖着声音,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被武神宗挥手打断。武神宗自顾自地冷笑起来。“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女儿在玄清宗的那些小动作?什么人仙李献,不过是世人吹嘘出来的神话罢了。在朕的眼里,他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缩头乌龟。待我杀了他那所谓的兄长,我倒要看看,他是否还能如此淡定自若!”崔守直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一次,这位陛下,没打算留手,是打算把西门进来的人,一网打尽,尽数杀死。“请陛下三思!”崔守直慌忙在旁边跪下,以额触地,哀求起来。他的女儿也在西宫门,这样下去,怕是不能幸免。“晚了!”武神宗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朕派出去的另一拨人,估计已经到西郊的庄园了,朕的三儿子,怕是已经”什么?!闻言,崔守直不由得脸色煞白地跌坐在地上。三皇子要是真的死了。那西宫门那几个,肯定也活不了。其他人死不死的,无所谓,他崔守直不关心。可是他的女儿可怎么办?皇城外,西郊。夜色如墨,星辰隐匿于厚重的云层之后。在这片寂静而压抑的夜幕下。那座曾经雄伟的庄园如今却成了人间炼狱。火光肆意,映红了半边天际。马蹄声轰鸣。镇魔司与暗卫的精锐部队,身着铁甲,手持利刃,犹如钢铁洪流,将庄园团团围住,密不透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焦土的气息。咔嚓——随着最后一声清脆的骨裂声,最后一位朱雀军的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预示着这场单方面的屠杀终于落下了帷幕。庄园内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大人”“人呢,在哪?”“回大人的话,在里面呢!”“好!进去找他!”多日不见的谢丰年,还有郑冷秋两位镇魔司副总指挥使,在众多手下的簇拥之下,来到庄园内,三皇子赵玄重的厢房处。“陛下有旨,请殿下回宫!”来到门口,郑冷秋与谢丰年一起拱手,恭敬地说。厢房内。赵玄重坐在窗边,一袭素衣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苍凉。自赵玄机等人离开后,他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未曾离开过半步。此刻,他缓缓转过头来,目光穿过重重火光,落在谢丰年与郑冷秋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两位大人,既然都是要杀孤,为何不在这里动手?”“额这”谢丰年与郑冷秋闻言,不禁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谢丰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解释。“殿下误会了,陛下只是让我们带殿下回宫而已。”但他的语气中却明显缺乏底气,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哈哈哈”赵玄重闻言,顿时放声大笑,他笑得眼泪横飞,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不甘与愤怒都宣泄而出。,!“两位大人也是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赵玄重收起笑容,目光如炬。“你们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也不用挑明来说。我父皇要真的只是想让我回宫,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吗?”谢丰年与郑冷秋闻言,再次对视一眼,沉默如金。赵玄重继续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一会,在回去的路上,就会有暗卫的人找到我,然后,杀死我,对吗?”他说话的脸上表情很平静,但是语气里,却有几分藏不住的悲凉。谢丰年与郑冷秋,还是不说话,也不敢说话。他们是知道今晚赵玄重会是什么结果的了,但是这种时候,人家毕竟是赵家皇子,还轮不到他们来落井下石。赵玄重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般轻松。他望着窗外那片被火光映红的夜空,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与解脱。“从松州到这中州,孤也累了,懒得动了。让他们动手吧,就在这里……”“既然如此”在郑冷秋与谢丰年两人不知所措之际,厢房内暗处,已经响起几声沙哑的声音。接着,几道身影在厢房的阴影之中出现。“那就请,殿下上路吧!”他们手中的刀,高高举起。赵玄重,已经绝望地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就在这时“嘿!!!”一阵轻笑声,响起在房间内。:()我,用熟练度加点,成就武林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