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啊,就是活不明白。打量谁好欺负似的,不过是个宠物罢了,谁会跟宠物计较呢?还是收敛点吧,别张狂,小心哪天成了人见人打的丧家犬。”
眼见郎坤的脸色变得铁青,阿月得意极了,转身便走。
“来人,把鸟给我拔毛炖了。”
仆人眼看这剑拔弩张的情形,谁敢应声。
阿月转过身去面对着郎坤,咧嘴一笑。
“忘了告诉驸马爷了,阿花是皇上赐给殿下的,驸马爷有胆就炖。”
阿月开心地快一蹦一跳了,郎坤感觉整个胸腔都要炸了。
原来,她那么能忍,是把我当狗溜!
“驸马爷您没事吧?”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由自主地发抖。
“没事。”他扶着门走进屋,复又把门关上。
一直摸索着坐到床上还在打颤,甚至能听到牙齿碰撞的“咯咯”声。
我这是怎么了?
整整一日,郎坤都笼罩在愤怒中难以平息,自然,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是到了晚上,眼睛更红了。
郎母见状,以为是照顾晴儿过度劳累所致。
郎坤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总比晴儿好过多了,她才辛苦。”
“嗯。不过公主这边,你也不能总晾着啊。”
这又触发了郎坤的烦躁点,“一想到晴儿还在外面受苦,我做不到!“
郎父讶异一贯稳如泰山的儿子怎的如此暴怒,紧张地低声阻止,“小声点!”
“晴儿怎么样了?”
“还好,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产了。可那么偏僻的地方,万一生产时…”
“唉,要不是宝琴那丫头以身殉主、瞒天过海,咱们哪能留得住他娘俩啊。”
“这可是诛九族的欺君之罪啊。”郎父心有余悸。
郎坤冷笑一声,“诛九族?那公主不是也…”
“休要胡说!”
“说来也怪,亏我们担心了这些日子,可,并不见宫里有什么动静啊。”郎母惴惴不安,“夫妻不同房这么大的事儿,难道宫里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这也是郎坤一直搞不明白的事。
皇后并不知君臣之约,怎么她也熟视无睹呢?
腊八那日,雪很厚。
阿月跑去跟少嫣说,翠墨轩里前几日来了对儿喜鹊,在树上搭了个窝,要不要去看看。
“殿下可以给它们取名叫——木木和枝枝。”
少嫣扑哧一笑,“什么怪名字啊?”
“不就是那个——山有木兮木有枝嘛。”
‘哦。”少嫣想起了那首诗,不禁怅然。
“还是不去了,免得撞见彼此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