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虽与你无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纵是阿郎不屑于她,光天化日之下有夫之妇与陌生男子同游…”晴儿抬眼看了看郎坤。
郎坤正歪着头眺望竹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是不信公主能做出这等事的,怕是晴儿嫉妒,往公主身上泼脏水。
“什么陌生男子?”
“叫什么姚公子。”
姚子修?郎坤的心猛抽一下。
晴儿不可能知道什么姚子修,必是亲眼见到了。
他二人为何在一起?心咚咚作响,恐惧开始蔓延。
郎坤由漠然到冷峻的面色被晴儿尽收眼底。
自那事之后,郎坤的脸上再也瞧不出真实的情绪,漠然出尘得让人不敢越池一步。
若非当日走投无路、孤注一掷,晴儿是断不敢赖上他这样绝世而立的人。
入府后的每一日她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被郎坤撵出府,怀孕之后才逐渐有了安全感。
可眼下郎坤脸上逐渐加深的凝重,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不在乎的吗?
“他二人不知何故均未束发,头发半干,好似…好似沐浴过。”
晴儿紧盯着郎坤,他仍然一言不发。
不对,这不对劲,紧张让她的话多了起来。
“满大街都是围观的,人山人海,若是谁认出了公主,保不齐流言蜚语传遍京都啊。妾身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好歹同那公主说一声,莫要如此高调。妾身只是心疼阿郎平白无故被人羞辱了去。”
“哼,”郎坤终于出了声,整个人站起,轻描淡写道:“本就无甚关系,不妨事。”
说罢径自上了二楼。
晴儿摸不透这反应,满腹狐疑。
掩上房门的一刻,郎坤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又来了,那种唯独对公主的失控感又排山倒海般涌来。
这个女人怎会如此扰人!
“幽会”二字再也不受理智束缚,狂奔而出。
他们居然跑去山上幽会!
不然呢?巧遇吗?披头散发地巧遇?
走去桌边,摸着圈椅将身子滑坐进去。
怎会如此疲惫?好似打了硬仗一般。
亏我还在顾念着保她清白,迟迟不圆房。
却原来,人家早就共赴巫山、暗通款曲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呵呵,我真是彻头彻尾的傻瓜。
不过是她景酉公主没得手的玩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