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陛下,竟然替宫妃抄女戒!
这不是活生生打她的脸吗?
谢念瑶的嫉妒几乎要忍不住,她言语戚戚地对着卫宴洲:“陛下,臣妾不过是罚了熹妃一通,您明明也应允了的——”
怎么到头来他又去帮程宁了??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熹妃会撒娇呢?”卫宴洲似笑非笑地打断谢念瑶。
程宁无语,她撒娇?
卫宴洲管她的无声对抗叫撒娇?
算了,她懒得反驳,反正有卫宴洲的笔迹在,谢念瑶不敢再找她的麻烦。
欧阳曦在下边打圆场:“熹妃近日不是病着么?娘娘小惩大诫,她知道错了便好,别伤了和气是不是?”
无人应她,谢念瑶恨不得将手中的纸撕碎。
欧阳曦的位份不低,父亲又是刑部尚书,本来也该得宠才对。
不过卫宴洲登基时日短,来后宫的次数实在少。
除了临华宫和凤鸾宫,他甚至没去过别的宫里。
谢念瑶只针对程宁,也是因为其他这三个没什么好针对的,又不得宠,她较什么劲。
因此现在欧阳曦突然为程宁说话,谢念瑶斜睨了她一眼。
欧阳曦只当没看到。
若论门楣,她的出身比谢念瑶要高的多。
只不过新皇登基后,前朝重整,他重用谢氏一族,皇后跟着沾光而已。
平时欧阳曦也是闷不吭声,一副不争不怒的性子。
说起来卫宴洲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话,因此暼去了一眼。
谢念瑶便在意起来,恨不得在欧阳曦身上看穿个洞。
“淑贵妃识大体,”卫宴洲道:“叫什么来着?”
没想到会被点名,欧阳曦忙说:“回陛下,臣妾单名一个曦字,晨曦的曦。”
“斑斓若曦。”卫宴洲轻声念,似乎在咀嚼这个字:“一般人不敢用,怕压不住。”
他似乎只是感叹,道:“起来吧。”
“是啊,这个字代指日光,若不是如陛下一般的天选之子,谁敢比作日呢?”
谢念瑶这话显然是刁难。
将欧阳家形容的野心昭昭。
一顶帽子扣上来,叫人怎么回这话都不对。
欧阳曦脸色都变了。
程宁抿了一口茶,淡声道:“曦不过是晨间初阳的光,想必欧阳大人是觉得淑贵妃的到来如初阳升空,带来暖和光,皇后娘娘又何必曲解。”
欧阳曦感激地看过来。
没想到程宁会为欧阳曦说话,这两个贱蹄子又是什么时候搅和在一起的!
谢念瑶目露凶光,将欧阳曦也列入了往后的针对对象。
得了陛下问询,这是急不可耐要爬上龙床不成!
她还没有体味到呢,一个个贱蹄子都想往上凑。
剩余的一个仪贵妃,一个华贵妃,都努力地看着地上,当自己不存在。
她们年纪要更小一些,也都是惧怕卫宴洲的,因此大气都不敢出。